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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烈也露出了欣慰神色，耐心地看她换药。过了没几分钟，猫眼石一通电话叫走了他。

明霓拿出自己的米色小猫头围巾，在镜子前左比右划，看怎么样才能更好地遮挡住伤痕，并显得不那么突兀。

蓦地抬头，镜子里多了一个神色匆匆的儒雅男人。他眼神深邃，透过镜子，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她的脸。

明霓转身。陈致行很快将视线集中到一处，疑惑地盯着她雪白修长脖颈上的一条纱布。

明霓索性扯下围巾，微微笑道：“没事，不小心受了点皮外伤。”

陈致行没有接话，眼里疑影重重。

两人走到甲板外。

靠着船舷面朝大海，云霞变成小絮朵，向外飘散，除此以外万物都在静默，等待太阳跃出海面。

陈致行始终看着她的侧颜，这种程度的注视令她心底不安。她不敢回视她，只能假装看风景。

他突然说道：“明霓，跟我走吧。就今天。”

明霓张了张口没有答话，仍没有看他。两片睫毛忽闪，目光投向更远的天边。

“家里出了些事，今天不得不赶过去。我也没想到，纪慕曲她……”

“你说谁？”明霓差点失声，音量略大，受伤的嗓音便显露出来。

陈致行又看她的脖颈：“你真的没事吗？”

明霓摇摇头。

陈致行默然。他也将目光投向天际线，眼光逐渐悠远，许多往事蔷薇泡沫般浮上海面，日出即会消散。或许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他轻轻说道：“明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注意到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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