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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掉的某些项目或者干脆是带成果的个人，会被私下交易出来。国家项目多方产权定义不清晰，监控人力又不足，有的项目其实离转化只有一步之遥，有的项目被大大低估。买方省掉前面长期巨额科研投入，买下来之后，包装或再少量后续研发之后，投放进世界各地上市公司里，便可以享受到放大几十上百倍的市场估值。受散户游资大力追捧，是为炒概念和预期。而这些幕后操盘者轻松挥手退出，短短时间便可获利成百上千倍。”

明霓悚然一惊：“难道我学长也做这个吗？”

徐烈摇头：“这里多半都是正经生意人和学术人。你学长……也是。他有足够的实力，没必要堕了声名来做这些。”

徐烈毫不怀疑陈致行的能力。再多给些时间，他真的可以把他的小女人拐跑。

明霓却没有听出什么意味来，她的思维已经跳过陈致行：“猫眼石要抓这个姓周的把柄吗？”

“不，他们是合规买家。那些项目会被清洗包装成合法的科研成果，出自一些小公司小实验室，再用最正常的渠道来合同转让或杠杆收购。猫眼石要做的，只是掌握流失资产的卖方和掮客的信息，然后再将信息转给当事国。”治标不治本的无奈之举。

没有买卖，鲨鱼翅就不会被大量割掉。可吃鱼翅的豪客触犯不到丝毫法律。他们用金钱理所当然地把一切合法化，自有大把人来做灰色中间地带的事，为他们服务。

明霓低语道：“这么说，何田她……”

徐烈点头：“她确实卷进去了。”

尽管早有预期，明霓的心还是止不住地下沉。

何田突然就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心情仿似不错，笑眯眯地看着明霓。刚对上眼神，她就开始挤眉弄眼：“美妞，也不给介绍介绍？”

明霓心中瞬间转过三五十个念头，然而徐烈的脸变得有些冷峻，眼神似在警告。

“哦哦，他是徐烈。这位是我的好友何田。”

“做什么的？”何田属于想说什么说什么的直性子，对自己人不拐弯抹角。

“那个、那个”，明霓看了下徐烈的脸色，胡编道，“健身教练。”

“没见过。”这么出众的外表，何田觉得自己应该毫无视角盲点地发现他才是。

“哦，他是……我的私教。”

徐烈面无表情地掀眼皮看了看何田。

何田则不加掩饰地打量，对徐烈的身材体型倒是满意，直觉就是神情威严了点，气质并不像什么健身教练。

她很快放下了疑惑。虽然比不上陈致行让她欣赏，可也值得欣慰了：“行啊，小丫头上道了。回头记得用上我送你的好东西！”

明霓顾不得别的，随口应着，却在心里想怎么办怎么办。徐烈已经警告她了，她什么都不能跟何田讲。而且她不能置徐烈的立场于不顾。

可是，地球上最后一个朋友……永无鸟明知道自己帮不了彼得潘，也要千辛万苦去找他，陪在他身边。也许没有它，彼得潘并不能游过那道险象环生的海峡。

她与何田相交多年，知道她并非蝇营狗苟之辈。可是，她当真了解她吗？她该怎么做？

何田很快注意到明霓的脖颈，指了指：“怎么啦？听说还下船了？”

明霓随口道：“哦，被一个病人抓伤了，打了两天抗阻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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