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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搞科研的不是希望自己的学术永生吗？后代、金钱、权力什么都会腐朽……你们却可以把名字刻到人类发展的功劳簿上，永载史册。百年后再没有人知道周某人是谁，却还会有无数后辈瞻仰你的画像提及你的名字！想想不觉得兴奋吗？”

明霓戳戳疑似硫化物甜品，感觉像吞了一堆毒药。“你这么做，问过另外一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跟智商在线的人聊天就是愉快。我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他就是书读多了迂腐！我只需要知道他的心意就行了。”周相逸对着明霓的眼睛，郑重地说，“他对你的心意。”

明霓转转婚戒陈述道：“我已经结婚了。”

周相逸不以为然地哼道：“结婚算什么？就算登月了，我也可以把你重新拉回地球。你这女人也不年轻了，是傻还是天真？激情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三年？爱情能维持多久？五年，十年？然后你靠什么过活？”

明霓突然想起了何田。以前她和她的丈夫，也有爱情。现在连亲情都不剩下什么了。

周相逸追问道：“天大的一个名利双收的机遇，不，是名利人都收了。这样百年不遇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你这样的聪明女人，好好想想！还有，更重要的是，陈致行比现在这个男人爱你的时间更长更深，他的人品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真心以待！你说是不是？”

说罢，周相逸就走了。他看见她的男人出来了。

尹诺在餐厅一隅等着他。

徐烈几步疾行过来。他看到那个男人在跟她说话，她的脸色越来越暗沉。那姓周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像条毒蛇一般缠住了明霓的情绪。

他后悔不该留下她独自一人。方才他看到他在这里用餐，跟着女伴，他就大意了。

那人极善于攻克别人的意志。

他搂住她。

她抬眼看他关切的目光，笑了笑：“我没事。”

笑意带着勉强，柳叶刀似的又快又利，扎进徐烈的胸膛。他无力地搂住她单薄的肩。

他才三十五岁，但与纪慕曲的十年爱恨和那场车祸，让他热量燃尽，只得幸存一颗年老的心脏。现在这颗心在不见血地流血。

还有跟他永远在玩猫鼠游戏的那群人，他们有一丁点伤害到她，也是拿刀扎他的心。

两人回到房间做完事，各怀心事地躺在床两边。

徐烈受不了咫尺天涯的距离，主动把身体移到她身旁，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静静感受她的颈动脉跳动节奏。她没有动，安静地汲取他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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