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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柏一还想着要怎么治服熊孩子,晚上熊孩子就撞到了他胸口上。
从把熊孩子接回家之后,天就开始放晴,接连几天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落地窗前的躺椅理所当然地被黄萌萌霸占了。
晚饭的时候,Marx在一旁提醒晚上会下雨,柏一咀嚼的动作没停,没把这回事儿放心上,更别提那个恨不得把头埋到碗里的黄毛少年了。
所以晚上睡觉时发生的事让两人都有些措不及防。
柏一是因为睡梦中突然一块重物直直地撞到了他身上,害得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当场嗝屁,他把灯打开,一团黄毛就在他下巴处,他一动,浓密的毛发就搔着他脖子,痒痒的,始作俑者还埋在他胸前一抖一抖。
他伸手把人拉起来,少年面色有些苍白,咬着嘴唇,双眼紧闭,额头上冒着冷汗。
“怎么了?”他温声问。
“害怕……”少年嘴唇动了动,低声回答。
“嗯?”
“打雷……”
柏一集中精神听了听,才听到外面隐隐的雷声,可是如果不仔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因为这栋房子的隔音他有特地改造过。
“声音很响吗?”
“嗯……就在我耳边……好害怕……”
柏一轻皱起眉头,把少年放在床上,伸手捂住他耳朵:“这样呢?”
黄萌萌没立刻回答,倒是脸在柏一手里蹭了蹭:“好多了……”
“……”软软的头发在手心里蹭来蹭去,蹭得人心里痒痒的,柏一忍了忍才没把手抽走,给灯下了指令,室内陷入了黑暗,他温声说:“睡吧。”
直到少年呼吸渐渐平稳,柏一才小心地将手抽出来,躺到一边,感觉浑身上下都松了一口气,他侧耳仔细听了听窗外的雷声,几不可闻,他不由得转头看了看黑暗中身边凸起的轮廓。
柏一感觉自己睡下还没多久,就醒了,被勒醒的,脖子被紧紧箍着,右腿动弹不了,他以为是梦魇,努力睁眼,依然呼吸不顺。
低头,脖子被卡住了,他动了动左手,把脖子上的手臂拉开。由于一直在外面晾着,虽说室内恒温,细白的手臂还是有些冰凉,柏一把小心地把它塞进被窝,挪挪身子,躲开大腿上的禁锢。
往旁边移了几厘米,身上轻松许多,不过两秒,旁边的人一动,又黏过来,一只脚一直在他腿边钻来钻去,睡梦中的人一边动一边嘴里哼哼,柏一抬了抬腿,旁边那条小细腿立刻钻进他腿和床的缝隙里,另一条小细腿从他腿上缠过来,他动了动,嗯,缠得很牢。
脖子上的手又伸了过来,毛茸茸的头一直往柏一头边蹭,终于埋到他肩窝,嘴里吧唧吧唧几下止住动作。
睡着的人睡得更香,醒着的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束缚,又看了看天色,从窗帘透过来的白光渐多,柏一叹了口气合上眼,只是合上眼。
他不敢放下那条被缠着的腿,怕把小孩儿的小细腿压坏,只能微曲着悬在空中,没一会儿就隐隐有抽筋的趋势。
“嘶——”腿累得有些支撑不住。
天亮了,柏一动动,旁边人也跟着动,只不过是紧了紧手的腿。
胳膊又晾着了,柏一拉拉被子盖住;右腿又没力气了,他伸出左脚撑住;眼皮又打架了,他伸手揉揉脸。
平日里日上三竿的点,柏一才从下楼,脸色阴沉,左手伸到右肩膀松骨头。
后面跟着只跟屁虫,那只跟屁虫揉着眼窝,满脸刚睡醒的懵懂,揉完眼伸着懒腰下楼,四仰八叉地躺到沙发上。
柏医生好像有点不开心,算了,医生嘛,自我调节能力都杠杠的,一会儿就好。
——黄萌萌躺在沙发上舒爽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拖鞋要掉不掉地挂在脚上。
柏一端着早餐出来看到就是这个场面,顿时肩膀和腿更疼了,他把餐具摆好,自顾自地坐下,吃了几口,看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才沉声说:“吃饭。”
沙发上的人懒洋洋地坐起来,一步一拖地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屁股往下落,柏一突然出声:“洗漱了吗?”
少年顿了顿,直接坐到椅子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三明治塞到嘴里,鼓着嘴巴一脸无辜地看着柏一黑成锅底的脸。
一顿暗潮汹涌的早餐就在少年肆无忌惮的挑衅和柏一毫无底线的隐忍里结束了。
柏一去上班,坐到办公桌后面心里还郁结着,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仍觉得憋屈。
“柏医生,这两天没见那个小孩子来找你了,有点想他呢。”
进来放资料的护士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好撞到枪口上,但柏一在工作中一直给人绅士有礼貌的印象,他咳了一声,不冷不淡地回:“不清楚。”
“那小孩长得挺不错,我要是年轻个十来岁,就上手追了。”护士放完资料,没走,站在支着下巴一脸少女思春样。
这个护士叫张曼玉,资历挺老,柏一没来这个医院之前就已经在这工作了好几年,人挺不错,体型偏胖,人脉广,就是有点八卦。
柏一没搭腔,一脸专注地看面前的屏幕。
“嗨呀,对了,小柏啊,你是不是还没女朋友?要不要玉姐给你介绍介绍?我昨天去别的科室逛,看到新来一个小护士,那个长相哦,我这个老阿姨看着都心怦怦乱跳。”张曼玉边说边看着柏一的反应,最后发现他不为所动,摇着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看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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