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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黄萌萌放到沙发上,柏一脱掉外套,松开衬衫领口,叉着腰对着天花板长舒了一口气,扭头看看沙发上的少年,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了。
浑身疲惫,还得给黄萌萌洗澡,柏一在沙发旁歇了片刻,才下决心把人背上楼,全程黄萌萌睡得跟小猪似的,舒服地打着小呼噜。
柏一帮黄萌萌洗完,擦干身体,套上睡衣,往床上一扔,自己才进去洗澡,满身大汗的感觉让他的洁癖功力增长好几倍,前前后后用沐浴乳搓了一遍又一遍才满意地出来。
黄萌萌早已不是刚才被他扔到床上的姿势了,斜躺在床上,四肢伸开快要占满床,嘴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柏一用毛巾在自己头发上胡乱擦了擦,去拿了吹风机给黄萌萌吹头发,吹风机声音被柏一调得极小,但黄萌萌还是被吵醒了。
嘟嘟囔囔地想翻身,柏一控制他不让他动,两人暗自较了会儿劲儿,柏一感觉不到手上的阻力,歪头一看,黄萌萌又睡着了。
这得是有多困?
直到手里的黄毛蓬蓬松松地,柏一才放开手,把腿上的头挪到床上,给自己吹头发。
让他把黄萌萌再挪到隔壁房间他是决计不会干的,于是黄萌萌又蹭了一次柏一的床。
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
第二天柏一不用上班,但黄萌萌还得上学,他被叫起来之后,顶着一头向各个方向炸开的头发,揉着惺忪地眼睛,企图说服柏一给他请假。
“我们前两天约定什么了?”
“哎呀爸爸,就这一次嘛,我真的好困,我还想睡觉……”黄萌萌嘟哝着就要往床上倒。
柏一拽住他胳膊不让他往下坠,毫无商量余地:“快去洗漱,五分钟下楼。”
黄萌萌被柏一注视着去洗漱,下楼的时候走着走着眼睛就要闭上,被柏一拉了一把才没摔下去。
吃饭的时候,嚼着嚼着一头埋进粥碗里,所幸粥只是温的,没有烫伤。
坐上车,安全带还没系好就睡了过去。
柏一狐疑地看了看他,最后还是帮他系上安全带,送到学校。
只不过到办公室跟班主任讲了一声让他多留意黄萌萌。
果不其然,柏一刚回到家没多久,就接到班主任电话说黄萌萌睡觉一头栽到课桌上,额头上磕了个大包,却怎么都叫不醒。
这下柏一才开始慌了,早上他一直以为黄萌萌是装的,只是不想上学,但黄萌萌怕疼,再怎么装也不可能把自己磕肿。
在办公室看到那个瘦长的背影一动不动趴在桌上的时候,柏一心里一抽,他快步走到黄萌萌面前,撩开额头上的黄发,一个鼓包晶莹剔透,泛着极为鲜艳的红,柏一眉头皱起,心疼了,自责了。
二话不说,他背起黄萌萌,抬步往楼下走,班主任跟在一旁“哎哎哎”着要帮忙,柏一瞧了眼他的啤酒肚,转头走了。
驱车到医院,柏一安排着给黄萌萌做了个全身检查,但每一项结果出来都显示健康。
柏一看着手里的检查结果,抬头看了看床上熟睡的黄萌萌,陷入沉思。
最后他还是把黄萌萌带回了家,给黄萌萌额头上涂好药,他就去了实验室,现在能解释这一切的或许只有那个小铃铛了。
小铃铛除了会响可以映射人像、做联络工具以外,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功能,其中一个就是——监听。
柏一将铃铛放进仪器里,很快,分析结果出来了,里面有一段音频,他点开。
前面一段奇怪的声音过后,一个低沉的男声说:“江教授,看我又给你带了什么礼物,最近在西山那边抓到的哟。”
“西山?”一道清冷的女声回。
“没错,就是您想到的那个地方。”
“没兴趣。”
“别呀,这好像还是江教授儿子养的猫呢。”
女人沉寂片刻,问:“你什么意思?”
“教授怎么可能会不懂我的意思。”
“帮他改造成人,然后呢?”
“帮他改造成人再还给教授您的儿子啊,他肯定很伤心呢……这段时间我帮您保证家人安全,如何?”
女人没再作答,音频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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