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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洪阳子本来抱膝坐在沙发边等人回来,可在一个小时前,村里突然出现惨叫,此起彼伏始终没有消停,再后来余子杰兀地死亡,吓得他直接夺门而出,恰好碰到跑回来的石琛几个。
天色此时像被黑布所笼,大家只能用兔丸子提供的手电筒高明,石琛眼疾手快地拦住洪阳子。
“还有个人呢?”石琛死拽住这关键人物不放,“村里发生什么事?”
“有只女鬼……在屠村,余子杰死她手里了。”洪阳子腿在打颤,拖着石琛要往村外跑。
温学挡在人前,声音发冷:“她杀余子杰没杀你?”
“我……”洪阳子一顿,看着憨厚老实,那眼珠子轱溜直转,“逃得快,没被她抓到。快走吧,这村子待不下去了。”
石琛担心松手会让洪阳子一溜烟跑了,这洪阳子要跑掉,他们今晚估计就得团灭,所以抓的人很紧,就差跟树袋熊样抱上了。
谁会想到虚胖的洪阳子力气跟牛样,发狠地挣脱,劲道大得直接能拽倒石琛,很不巧的是石琛估计得面朝地,很凑巧的是温学上前一步挡住石琛,直接把人给抱住了。温学的手揽得很紧,还有些发抖,呼吸有些沉,像是自己宝贝差点被损毁似得发怒了。
啧,秀恩爱死得快!兔丸子如是想。
洪阳子没逃成功,因为刚走出没三步,被温学抓住不说,还被温学用左轮抵住脑袋。
“没命和说出真相你选个。”温学话里没了温度,在洪阳子挪脚同时按动扳机,“再动一步,轮到你的脑袋。”
子弹擦着洪阳子耳边过去,吓得洪阳子□□一热,直接发颤举手:“我说,离开这我马上说。”
硬刚鬼怪,威胁NPC,社会我学哥,人狠话不多。
这两点打死兔丸子不敢干,兔丸子走在后面悄悄拉住石琛,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又或者说想问太多,脑子一下卡机了,这一卡死就是半小时没能重新启动。
“到了,就这下面。”洪阳子指着树根,手抖得跟得帕金森一样,“那女人的尸体在这儿,我不想的,那时候她已经病得快死了。她女儿当时在她身边,这样个小女孩在深山里也活不成,我正好接了笔大生意,缺个女孩顶包,谁知道那女人这么倔,我好说歹说不肯给我,所以我……”
“所以你将这女人弄死?然后把她女儿当货品给卖了?”石琛拽起洪阳子衣领,“有没有点人性?”
吸取先前的经验,温学担心石琛弄伤自己,伸手掰开石琛的手,顺势把人护在身后,看向兔丸子没开口。
兔丸子就一眼心灵福至,充满敬畏的客气说:“挖出尸体,跟她女儿合葬,估计就能完事了。”
阿潘手脚麻利,双手冻得通红也没影响他的动作,三两下挖出具白骨化的尸体。可尸体是挖出来了,该怎么带走几个人开始犯难,背过去容易遭到偷袭,拖过去容易惹冤魂生气,最后经过商量,石琛自告奋勇脱下军大衣,将尸体放在其中,四人一人一角捏住抬过去。
“在前面带路,要是敢跑,等着被子弹伺候。”石琛一脚踹上洪阳子屁股。
温学劝说:“哎,别这样,会吓到他的。”
到底谁先恐吓人的?石琛瞪眼没自觉的大佬,奈何温学没感受到石琛的怨念,还满脸无辜的安慰洪阳子,让他别怕,他们不会伤害他的。
山里暴雪风飞,挡得人视线只能出几米远,如果没有熟识山里路的人带路,迷路冻死在其中是常有的事。
洪阳子在这村里坑蒙拐骗多年,对地形熟门熟路,哪怕两边的山路看起来毫无二致,洪阳子也能辨别出其中区别。当然洪阳子没这么好心,半路有过想害死身后四个的念头,可这坏心刚起,马上感觉到身后有双眼睛盯来,幽冷阴鸷比梦里所有鬼怪还可怕。
“还要多久?我特么怎么那么远。”兔丸子抱怨说,冻僵的手完全是靠意志力在苦撑,“假道士,你故意在带我们瞎转吧?”
“没有,就在前面,再走个百来米到了。”洪阳子呼吸一滞,身后有人杀意涌起,他小命难保了,洪阳子吓得声音带了点哭腔:“我不骗你们,骗你们……我,我不得好死。”
你本来就是死的,众人心里默默吐槽了句,忍住耐心跟在后面走两步,翻过个小坡,那坟地就在前面不远,坟头站着不少缝嘴怪,大概是风太大的原因,被吹的东倒西歪的。
石琛受够这世界的天气,想着赶紧醒来感受八月的温暖,看到眼前那些坟头蹦迪似得鬼怪,给他气得顾不上害怕了。
不过这些缝嘴怪对他们也有顾忌,瞧见人冲上来,只是上前围堵阻止,似乎没有要与他们动手的意思。
瞧着这些鬼怪没有动手的意思,石琛放开胆拿起铁锹挖洞,不知怎么的,这些冻土似乎变软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在甜儿的坟旁挖开个大坑,赶紧将女人的尸体埋了进去。可谁料他们仍旧没醒来,所有人面面相觑,弄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错。
忽然女人的坟里伸出只手来,抓住洪阳子就往坟里拖。
……
石琛醒来的时和之前那次不同,浑身手脚冰冷,但没第一次那样迷茫,他醒过来赶紧去看温学。
温学这时候已经醒了,第一反应也是关心石琛有没有事,结果两人一下对上眼,又很不自然得同时移开。
房里空调开得很足,风口刚好是对着沙发这块吹,石琛抚着手臂的鸡皮疙瘩,赶紧关了空调,又从房里拿出厚外套给温学。
“他怎么还没醒?不会有事吧,要不要先给他叫个救护车以防万一什么的。”石琛捧着热茶暖手,用脚去点点满头是汗的夏乐义。
温学紧张地坐在沙发上,眼珠盯住在他脚边转来转去的萨摩耶,收了收膝盖,“我们醒来是第五天,他还有一天机会,应该没事的。”
这萨摩叫石大米,石琛的狗儿子,狗如其名,三傻里头的小弟,一年只掉一次毛,一次得掉一年。在被放出来后就在温学的边上东闻闻西嗅嗅,温学的西裤转眼变成条毛裤。
“绝对不能有事,有事的话,我这房子就成凶宅了。我买完到现在,还没涨几个钱。”石琛拍了拍大米的狗头,手一撩把那毛绒的脑袋控制到自己脚边,“你穿着我的衣服,身上沾了我气味,别害怕,它不会咬你的。说来奇怪,这笨狗平时对人很温顺啊。”
温学嘴角勾了勾,没答话,主要是他不想说出自己是狗见狗咬的体质,说出来丢人。
早上五点半的天微亮,平日里温学起码睡到八点半,眼下是睡得正香的时间段,所以醒来没会儿,温学的眼皮不听使唤了,不停地往下耷。
梦里能睡,现实坐着一样好睡,石琛摇头往前倾,轻拍温学膝头,笑说:“去我床上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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