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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前半夜,尽管陆宴祯翻了九九八十一个身,含瑾也愣是没理他。想着等他睡了再装作无意地将被子踢回去,可没熬住,后半夜直接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含瑾一下坐了起来,恍惚过了半世的感觉,这竟是第一次,她没有在半夜惊叫着醒来,没有阿莲匆匆跑进来给她拭去额头的冷汗。这一夜,睡得是那样安稳,没有那些过去的妖魔鬼怪跑到她梦里打架。
正想着,阿莲却走了进来,脸上扬着笑容,问道:“王妃昨夜睡得可好?可又梦魇了?”
含瑾脱口道:“很好,没有梦魇。”一顿,又问:“你怎么来啦?”
“王爷让我来给您梳洗,待会儿要去西山。”
西山——莫不是又要去那块无字石碑那里?可看这天色,像是还有一场暴雨。
阿莲又道:“王爷知道您夜夜梦魇,便想接您来与他同住,看样子这法子还真是灵呢。”
含瑾一愣,掩嘴打了个哈欠,道:“可能是这个枕头格外舒服吧。”
“哦?那王妃可要换个枕头啊?”这话怎么听着阴森森的,含瑾往门口一看,果然又是陆宴祯,已经穿戴好,等着她了。
含瑾灰溜溜地下床任凭阿莲摆弄,从铜镜中反射出那人一直捂着肚子,含瑾心中一惊——啊呀,昨晚真的睡过去了,他不会真的着凉了吧。
去西山的一路上,陆宴祯都没将手从肚子上拿开,含瑾见里面虽不闹腾,可看陆宴祯的神情,怕是不太好受。
一直到二人双双跪拜在那无字碑前,含瑾才知,今日,是陆宴祯生母的生辰。
高高在上的太后的寿诞还有一月有余,宫中便已开始准备,而王爷的生母,却连纪念一下都要掩人耳目。陆平等人退出的距离比上次含瑾被陆宴祯扛回去时还要远。陆宴祯磕完头,却是无论如何再坐不回轮椅上。
含瑾一开始扶着,后来从后抱,从前扑,都不能把他挪到轮椅上去。地上因积水,全是滑溜溜的泥,这无字碑又恰巧在一陡坡处,旁边便是一断崖,他们二人精力全在将陆宴祯架起身来上,并未留意,那轮椅也一步步被他们推着滑到了断崖旁边。
陆宴祯臂上的力气更大了,狠狠钳住两个轮子,含瑾环手拖住他的腰,两人配合,要借着含瑾起身的力道将陆宴祯推上去。含瑾猛吸了一大口气,往上一推——
“咔!”两人连着轮椅,一同翻了下去。
含瑾只觉胳膊、背上被树枝划了好几下,又控制不住地在泥地里滚了几滚,才挺了下来。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慌忙抬头去寻。却见那人眼神涣散,几乎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却是怔怔望着前方。
含瑾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一个着粗布麻衣,约莫四十来岁的女子提着一个竹篮也朝他们看来。
陆宴祯低声不辨情绪地唤了一声,“方姨。”便彻底晕了过去。
这名被唤作方姨的人含瑾之前从未见过,也未听陆宴祯提起过。可既然听陆宴祯的称呼并不生疏,含瑾也姑且信她不会害他们。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陆宴祯如今的身子让含瑾必须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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