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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没见过原屹哭,原筱死亡的那天,他像发疯边缘的狮子,把怒气发泄了一通之后,抱着原筱软绵绵的身体,眼中有水光,到底没哭出来。
后来,哪怕是在葬礼上,别人真情假意哭得涕泗横流的,但原屹很冷静地把前前后后处理地有条不紊。
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现在这个模样好像更纯粹,更深入地沉浸在难过之中,说不清有多少情愫被发酵出来。
或许,他发泄泪水的方式就是这样,安静无人地吞下去。因为在崩溃的原筱面前,他必须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哥哥;在别人面前,他必须是个无坚不摧的强者。
然后,转过身,再悲恸放声。
程述的心一阵乱动,好像很疼,他捂着心口回了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他拍着心对自己说,他是为了原筱哭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么狗屁的痛觉阻断,偏偏就是心,该疼还疼,变本加厉。
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见到原屹,是他站在自己床边,轻轻把自己叫醒的。睁开眼看他,他就一个温和笑脸,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样子,只是有点黑眼圈。
“昨夜,有人打你电话吗?”
程述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没有。”
原屹点头:“那只‘甲鱼’已经上钩了。”
“什么意思?”
“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不会放过,回去思索了一下,肯定会马上联系你,不然你这个消息转手卖给别人,对她而言就不值钱了。可她没有来找你,一定是去找杜家了。现在杜家为了找凶手,几乎是病急乱投医,她要是迎面送上一个可靠的线索,哪怕就一丝半点,也够她狮子大开口了。”
所谓无耻,不过如是。
程述抓紧了被子,眉头一皱:“早晚有一天,她要一个字一个字把她写出来的谎话吞回去。”
原屹拍拍程述的肩膀:“我有急事要去一趟香港,就一个星期,你不要乱来,等我回来。”
看程述没跟他保证,他就一直不退让地看着他,直到把程述看烦了:“你派了那么多人看着我,光是一个柯炎就够我受的了,还有什么能瞒着你的?”
原屹不信:“一个人要做绝事,总是能做到的。”
程述只好说:“既然我以原筱的名义答应跟你暂时合作,就当是契约精神,我知道分寸了。”
想到有七天不能看着这个人,原屹还是没忍住,把程述抱了个满怀,埋首在他脖子里,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脖子被发丝儿撩得很痒,程述耸起肩膀,缩起脖子,伸手轻推却推不动。
下午,原屹就坐飞机离开了,程述望着空荡荡的房子,拉开门,柯炎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随时待命:“程先生想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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