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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地,从骨髓里爬出来。
最痛的地方是心脏,好似有人在用钝刀切割,一下一下划在心尖上,痛得他倒在地上,揪住心口的衣服,蜷缩在地上发不出声音来。
白染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司泉只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汗水打湿了他的里外衣裳,整个人像是在湖里游了一圈,头发沾着鬓角,他咬着唇,咬出了血。
在生不如死的疼痛中,司泉竟然还有心想,这应该不是白染下的毒。
白染就算怀疑他的来历,也应该不会猜到他是虺的人。
只要这一点没暴露,他的计划就能继续进行。
白染见司泉这幅样子简直懵了,然教主见多识广,很快就意识到这应该是某种定时发作的毒,平日里隐藏在司泉体内不被察觉——要不然以柳宿的眼力早上一看见就应该告诉他了——在特定的情况下被唤醒,让中毒的人生不如死。
他把司泉抱起来,手一碰到司泉,司泉就猛烈颤抖起来,白染连忙把人放到了床上,指尖搭在司泉的脉搏上,司泉的脉象看不出异常——也可能是他医术不精,而且司泉不会武功,他是个平常人。
白染看他忍痛的模样,忽然心疼,好像能感同身受似的,他忍不住去摸了摸司泉的额头,指腹刚擦过去,司泉就偏开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嘴唇青白发抖:“别……别碰我。”
不是讨厌,不是恶心。
他在害怕。
害怕痛。
白染蹙眉,很快又软下来,哄小孩子似的:“忍忍好不好?我给你传送内力,把毒逼出来。”
司泉没说话。
白染一狠心,扶着司泉的肩膀让他坐起来,尽管如此司泉还是佝偻着,仿佛团起来能减少痛苦,白染双手抵住他瘦削的背,掌心下的衣服勾勒出青年的脊梁,隐约可见蝴蝶骨的轮廓,若不是时机不对,司泉这身材,还真让他有点心猿意马。
白染闭上眼,运气,吐息。
温柔的内力如同潺潺溪流,缓慢的顺着司泉的经脉而行,白染这才发现他经脉有断裂后修复的痕迹,且经脉堵塞,内力无法运转。
白染陷入了难题。
如果要逼毒,就得先打通他的经脉,可打通经脉所要忍受的痛苦,于此刻的司泉而言,很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敢尝试。
也是此刻,司泉突然吐血了。
白染一惊,急忙收回内力扶着司泉躺下,司泉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白染无法,只得去找柳宿。
白染急切安抚道:“司泉,我去找柳宿,柳宿能帮你,你等等我,好吗。”
司泉睫毛湿漉漉的,眸光涣散,他似乎没有力气蜷缩了,维持着自己抱自己的姿势,可怜兮兮的。
他的目光落在虚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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