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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醒来,饥肠辘辘,还没要一口水喝,又被君泽灌下一颗洗髓丹,这次的痛类似被吸骨髓,是密密麻麻、锥心刺骨的痛,沈桑简直要被折腾疯,一边哭一边在脑海里痛骂君泽,系统见他可怜,跟着他一起骂,直到他再次痛昏过去。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天天如此,沈桑暗自决定了无数次要摊牌,就掷地有声霸气侧漏告诉君泽不干了!可是面对君泽冷冰冰的面容,沈桑秒怂。
半个月后,他终于能在这疼痛中不昏迷了,也能清醒地在服药后自己洗澡而不是让君泽用个傀儡术指挥他磕磕绊绊撞得青一块紫一块。
沈桑觉得这个师尊简直毫无人性。
系统在他的脑海里嗑瓜子:“人家没人性,你能怎么着?”
沈桑:“……”
身体里的痛楚散去,他蓦然松一口气,趴在床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好一会儿才生无可恋回复系统:“能怎么着,还能离咋滴?!”
系统:“……”
等力气恢复少许,他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屏风后面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清洗了一番,穿好衣服后打开门,门外晨光遍野,君泽蹲着拨弄花朵的画面比画还美,可惜这人太冷,明明是温暖的画,他往里面一戳,就变成了冰火两重天。
君泽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他好了,起身转头看着他,沈桑身量还是少年,纤细瘦弱,包裹在淡青色的长袍里,像是正在茁长的竹节。
君泽淡淡道:“掌门师兄要见你。”
沈桑一愣:“诶?”
他来万花门半月有余,一直在清雅峰,每天痛得死去活来,就没见过除了君泽以外的人。
怎么突然间,掌门要见他?
君泽说:“我陪你去。”
等沈桑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出了清雅峰的结界,外面还是冰天雪地,他站在君泽身后,脚下是冰冷宽大的剑身,周遭是看不见的结界,把凛冽寒风阻拦在外。
不过片刻,两人就在掌门所在的一流峰停下了。
沈桑对这个名字实在无力吐槽,搞得好像你不说大家就觉得你是二流一样。
他跟着君泽一步一步走千百来阶石梯,台阶上雪水未干,周遭两侧的树木上还有将化未化的冰雪,一滴一滴落下来,溅在地上仿佛雨。
沈桑走了一会儿就开始喘气,君泽比他快两步,行走间衣袂飘飘长发轻扬,闲庭信步得像是在旅游看风景,沈桑实在跟不上了,停下来按着膝盖,抬头对着君泽的背影道:“等一下,我……”
君泽回眸,淡色的瞳孔就如同这浸了水的青石板,明明是令人心旷神怡的颜色,却莫名地透露出一股冷意。
沈桑那句“我走不动了”卡在嗓子眼,讷讷变成了另一句话:“您先去吧,我一会儿自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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