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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桑小姐拒绝得特别干脆利落。

沈桑忧心得不行，他悄悄拜托裴烬查杀人案的详情，裴烬给他的反馈很丰富，应该是入侵了刑侦系统下载出来的，沈桑一看简直心惊肉跳，被害者一家正好是紧挨着桑小姐所住的那栋楼，同一层，阳台窗户相对，如果除夕那晚桑小姐在家，极大的可能性会亲眼目睹凶案现场。

这下子沈桑就更不敢让桑小姐一个人住那儿了。

于是下班后，他直接回沈家收拾东西去了。

众人除了裴烬都一脸懵逼，沈桑也没解释，他换洗的衣服两边都有，也就是拿上公司的文件，临走时，司泉忽然叫住他。

沈桑还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司泉如此严肃的模样，不禁一愣，被司泉拉到了庭院的角落，避开了众多仆人。

沈桑被拉得踉跄：“怎、怎么了？”

司泉蹙眉，幽深的瞳孔更加深邃：“杀人案。”

沈桑一惊：“你怎么知道？！”

司泉拿出手机，他手机里有一个鸢尾花图标的APP，点开首页是目录样式，全是乱七八糟的人名，沈桑还没看清楚，司泉立刻换了一个界面，显露出来的是杀人案现场血腥的图片。

沈桑惊的瞪大眼睛：“你……网上不是没有公开吗？！”

司泉：“嗯，这是用裴烬的系统搜索出来的。”

沈桑：“……”

司泉皱了皱眉心，口吻冷硬严肃，他指着照片，照片里尸体表情凝固成恐惧的样子，姿势也颇为扭曲，尸体明显的伤口是颈动脉，血从那里流出来湿了半身，他说：“这个杀人手法，是——是宫湳。”

沈桑一怔。

他一时间都没想起来宫湳是谁，呆呆地看了司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宫湳是“虺”的老大，也是司泉的顶头上司。

他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不可能。”

司泉完全没有被安慰，反而更加警惕：“我不会看错，”司泉瞳孔里倒映出死者恐惧害怕茫然无措的脸，“他不会一击必杀，他喜欢看人濒死的模样，那是他认为的——美学。”

沈桑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他说：“你应该知道，这里，和你原来的世界不一样，这里没有‘虺’，你在这里如果没有我你都是黑户！”

司泉垂在身侧的手攒紧：“既然我能过来，为什么他们就不行？”

沈桑忽然暴躁起来，他大吼道：“那他们为什么现在才开始杀人？！”

司泉被吼的一懵，上一次被沈桑吼是他说要杀了沈桑的商业对头，但那一次沈桑很多的是对他的恨铁不成钢，司泉非常清楚沈桑想让自己远离过去的生活，所以支持他做安保业，但是在司泉的记忆里，不管是杀人还是“虺”，那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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