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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算意外，因为他们六人里，除了君泽，都是这样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

男子眯着眼望着司泉，反问：“难道你不想吗？”

裴烬冷哼一声：“疯子。”

男子并不在意，只笑意盈盈看着司泉，他的眼睛很黑，像是林间的浓雾，袅袅绕绕，怎么都驱散不了。

司泉漠然回道：“不想。”他想起沈桑对他又怕又强忍着靠近的姿态，想起沈桑说的“你不是杀手了”，脸上都带了点温柔，第一次对男子道：“宫湳，我和你、和你们，不一样。”

宫湳幽幽笑了。

他好整以暇靠着桥栏：“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

司泉手腕一抖，薄薄的刀刃夹在指间，反射着刺眼的日光，这个姿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裴烬摁住他的肩膀，沉声道：“不可以在这里！”

君泽：“可以。”

裴烬看过去，白衣飘飘的仙尊眉目间还是不近人情的冷淡，他的话很少，一旦出口便是入骨的自信，他侧眸看向司泉，像是一个确认键，只要司泉按下，不管什么他都可以摆平。

司泉捏着刀刃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盯着宫湳，淡色的唇一翕一合：“拜托了。这个人，我要亲手解决。”

话音刚落，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消失了。

风声沉寂，唯有桥下水流汹涌。

宫湳感兴趣的朝君泽投去一个眼神，就在这一瞬间，裴烬和君泽感觉到耳旁有风掠过，定睛时，司泉已经冲到了宫湳面前。

宫湳并没有慌张，他甚至是在把目光从君泽身上收回来之后才有的动作，先是脖子后仰，躲开了司泉直逼死穴的杀招，而后轻轻侧身，绕到司泉身后，一掌劈在了司泉的肩膀上。

司泉的动作微微一滞。

君泽眸光闪动。

裴烬也皱起眉：“他不对劲。”

星际联盟的元帅骨子里是自认比古地球的人类厉害的，同时他对自己的这几位“情敌”也很了解，从武力值上来说，君泽当仁不让的第一，其次是白染，闵炎和司泉不分上下，闵炎出手比较克制，对上司泉不要命的打法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处，但是现在，司泉的全力出击在宫湳眼中仿佛就是慢动作，轻而易举就化解了。

君泽吐出两个字：“殷梵。”

那边司泉也意识到了异常，他站稳后捏紧了刀，宫湳轻蔑的看着他：“还要打？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你能打赢我？”

回答他的是司泉再次冲上来的身影。

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司泉每一招都是往人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去的，宫湳躲得游刃有余，他赤手空拳能完美避开，旁观中的裴烬也不得不佩服。

但是时间久了，司泉的行为肉眼可见的迟缓起来，人类的体力和精力终究是有限的，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司泉一开始就是拼尽全力，被宫湳这么左闪右避的消耗，渐渐的就跟不上了。

裴烬忍不住想上前去帮忙，被君泽抬手拦下。

“他要自己解决，不会想要我们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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