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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该死
沈桑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他不得已别过头,压了压嘴角溢出来的笑意。
这两个绑匪不知道,沈桑却清楚,这是君泽的声音。
师尊连传音符都有,弄个3D立体环绕效果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可怜了两个刚刚还在谈论鬼的家伙,见识了什么叫“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
膀子哥也被吵醒了,凶神恶煞的走出来:“谁啊瞎逼逼。”
回答膀子哥的是外面的呼唤声:
“殿下!”“小奴隶!”
绑匪:“?”
沈桑:“……”
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鬼称呼,但是并不妨碍三人根据上下文语境猜出这是在喊沈桑,登时三人齐刷刷看向端坐在地上的沈家主。
沈桑尬笑:“应该是,叫我吧。”
瘦猴转头看斯文男:“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们明天才会来吗!”
斯文男眉头紧皱。
膀子哥向来干脆,抄起匕首道:“跟他们拼了!”
斯文男拦住他:“别冲动。他们现在过来无非是想提前交易,拿到我们要的东西就好,没必要弄出人——”
“命”字消失在巨大的咣当声中。
工厂大门轰然倒地,扬起蒙蒙灰尘,还有在余音中的抱怨声:
“这么粗鲁作甚,衣服都脏了。”
沈桑:“……”
尘埃落定,门口的人露出清晰的面容来。
为首的是一袭白衫的君泽,他浅淡的眉头轻蹙,目光落在沈桑身上时,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向三个绑匪的眼神冷若冰霜。
他身后左右两侧错肩而立的是白染和闵炎,两人的神色绝对说不上好,连白染向来自带三分笑意的桃花眼都凝了霜。
绑匪被来人的气势震慑,斯文男率先反应过来,跨步走到沈桑身后把人提起来,人质在手,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桑被拎鸡仔似的动作弄得难受,不得不仰着头,惨白的灯光把他的痛苦扩大了百倍投射到君泽三人眼里,白染唇角一扯,下一刻就不见了人影。
犹如鬼魅——还是传说中的红衣厉鬼,绑匪大骇,抓着沈桑的斯文男往同伴身后一躲,甚至还没来得及放狠话,身前两个同伴就消失了。
斯文男:“?!”
“啊——!”
惨叫声里斯文男后知后觉看到一脚被踢开重重撞上机械的膀子哥掉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而另一边,瘦猴被白染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斯文男浑身抖了抖,他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战斗力,艰难地咽了咽分泌过多的唾沫,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提了提沈桑。
沈桑:“……”大哥,作死不是这样作的。
白染冷着脸:“放开他。”
斯文男无意识后退一步:“你、你、你放开他!”
白染低头看了眼瘦猴,长发顺着他的脸线落在肩前,阴影里没人窥探到他的情绪,下一秒,他就像路边踢开碍事的石头一样把瘦猴踹向膀子哥,而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没站稳的膀子哥,不堪重负,再次倒下了。
闵炎走过去把两人干脆利落控制住。
斯文男:“……”
白染:“放开了。”
斯文男差点破口大骂你他妈逗我,可是这人的武力值怕是送人头都看不上,斯文男控制着不让自己怂得太明显,色厉内荏:“我们要的东西呢!”
怕出意外所以提前来救人并没有等大部队一起行动因此没带沈长淮也没带钱的三人:“……”
白染握拳抵唇遮掩了一下尴尬,复又轻描淡写道:“把人放了,东西给你。”
斯文男高度紧张之下居然察觉到了他们没有准备,脱口而出:“你当我傻逼吗!”
沈桑:“……”哦豁,这是我凶起来连自己都骂的现场版吗?
三人:“……”并不知道傻逼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词儿用在绑匪身上莫名合适,于是点了点头。
斯文男:“!”
他又怕又气,大脑充血,从身上摸出一把裁纸刀,推出刀刃比在了沈桑脸上。
他困兽似的阴鸷地盯着三人:“把、东、西、交、出、来!”
此举犹如炸弹落境,周遭陷入可怕的静谧。
对峙中,尚在门口的君泽缓缓向前走了一步。
刹那间,他垂坠的衣角无风自动,扬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带着他柔顺的发丝也舞动起来,斯文男惊惧的看着他,撞进了君泽幽深的瞳眸。
“不知悔过,该死。”
薄唇轻启,明明是不咸不淡的声音,却仿佛是充斥着凛冽杀气的刀剑,让斯文男两股战战。
闵炎和白染也忍不住避开了一点,唯恐被误伤。
依然被提溜着的沈桑怔愣的望着君泽,可能是传音符的后遗症,此刻他能感觉到君泽身体里疯狂涌动起来的灵气,犹如奔腾咆哮的海流,不顾一切的想要冲破桎梏。
围绕在君泽周遭的气流扩散开来,锋利的让人心悸,吹得废弃已久的机械乒乓作响,斯文男受不了这样的威压,手一抖,松开了沈桑,自己也退了一步,跌做在地。
沈桑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目光死死凝在被风模糊了面容的君泽身上,隐约间竟然发现君泽的眼眸微微泛红。
他几乎的是本能地喊道:“师尊!别!”
君泽脚步一顿,猩红从他眼底一闪而过,那恢复成古井深沉般的漆黑眼眸看到小徒弟跌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模样,小徒弟反绑的手还没解开,努力扬起头望着他,眼睛明亮,有些急切,也有些担心。
君泽已经半抬掐诀的手缓缓落下,他大步流星走到沈桑面前,蹲下来,丝毫不顾方才都没粘上一丝灰的衣摆扫了扫地,垂眸凝视沈桑。
走得近了,才发现小徒弟脸上被刀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应该是刚才斯文男手抖时划伤的——顺着脸骨滑下,伤口不深,此刻才慢慢的渗出血来。
君泽瞳色一暗,玉脂般的手指落在伤口上,沈桑一愣,后知后觉察觉到细细的疼痛,他忽然意识到君泽要做什么,急忙往后躲了一下,隐晦地摇了摇头。
不远处,警笛声渐渐逼近。
君泽指腹上还残留着徒弟脸上的灰和血,以及柔腻的触感和暖热的体温,只是瞬间的亲昵,却仿佛过了万年的时光,他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对上徒弟清澈的眼眸,明白了徒弟的心思,便收回了手,解开了徒弟手腕上的绳索。
看着徒弟手腕上青紫的痕迹,君泽心尖一疼,身体不由自主地把徒弟抱进了怀里,在徒弟耳边轻声安抚:“没事了,梓木。”
手臂酸麻的沈桑猝不及防,下一秒鼻腔里就充满了清幽的兰花香。
越过君泽的肩膀,沈桑对上了匆匆赶来的另外几人沉郁的恨不得把人挫骨扬灰的目光。
沈桑:“……?”
我得救了你们就这么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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