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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阮秀芝是安平候府嫡女,也是名动京城的才女,陆璟的父亲陆定英是镇国公府的嫡子,也是骁勇善战的陆将军。
这一对不管是从家世还是容貌,都是天造地设般。陆定英这一生只娶阮秀芝,夫妻举案齐眉传为佳话。
后来陆家自请削爵后,陆定英常年留守边疆不归府,阮秀芝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在京城,时间久了,京城人才道原来是夫妻间生了嫌隙。
再过几年,陆定英战死沙场的消息传回京城,先帝即封了许多赏赐送进陆府,亲自写了一块“卫国忠将”的牌匾,陆家从那后圣宠不断。
人道是先帝打了陆府一巴掌,心怀愧疚,又给了颗甜枣。
皇帝给出的枣可不简单,陆定英虽逝世,陆府也再无爵位,这颗枣却能作为京城名门世家屹立不倒,尤其是后来出了陆钰、陆璟这样的人物,如今圣上倚重陆府,京城世家都在背地里议论,这陆家重拿回爵位半分不难,端看时机罢了。
“今儿个要说的,就是老夫人和陆钰的事。”楚清珠端起茶水润润喉咙,说。
陆钰与陆璟是兄弟,相差近十岁,在陆璟绷着小身板还在校场上练习箭术时,陆钰已经中了元成三年的状元,依圣意入翰林院,仕途不可估量。
然而在元成五年那年,陆钰辞官出家了。
“那时候我们十岁,我记得爹还在家里说过。”楚清玟想了想,轻轻地皱了下黛眉,说。
楚清珠压低声音说:“陆府还指望着陆钰能走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呢,怎的就让他这么出家了?后来我和郎君偶然间救了以前在陆家做工的仆妇,仆妇告知,我才知道一二。”
那仆妇是被发卖去北方,恰逢大雪,险些冻死,被救回来后,哭喊苍天无眼,把这些事说了出来。
这还得从陆定英去世后,阮秀芝就信了玉清教开始说。
陆钰与妻子自小订婚,这门婚事是陆定英应下来的,可比起陆府,他妻子林氏家世不够好,这么多年阮秀芝没说什么,大婚之日,她却突然不肯了。
原来是玉清真人梦里托信,叫她不可应了陆钰的婚姻。
她虽放话不肯,陆钰却执意要娶,且因为已是大婚当日,她阻止不来,林氏就进了门。这林氏进门后日子很不好过,后来上吊自尽了,自那以后,陆钰削发为僧,再不步入陆家一步。
京城人以为林氏薄命,却鲜少有人知道这里头可能的关系。
“我当时听了称奇。”楚清珠回想仆妇凄凉的模样,说,“你说那仆妇犯了什么错要遭这种罪?竟只是劝老夫人不可信玉清教。”
说到玉清教,姐妹两也十分不喜。当时三姐扑进泗州徐家大郎怀里就求人家娶了她后,父亲请了一尊真人像“镇家”。
到后来他干脆对楚家不管不问,挂着个清官闲职,成天钻研如何得道成仙。
楚清玟双手捂着茶盏,说:“你还不知道,母亲也信了这个教了。”
“她也信了?当时不是还把真人像丢出去吗?”楚清珠惊异道,“该不会是因为你嫁给陆璟出了大丑吧!”
“你说怪谁呢。”楚清玟斜睨她。
楚清珠嘿嘿一笑,说:“怪我,怪我。”
楚清珠此次回虞城后,听说了妹妹嫁给了陆璟,一心想把这事说给她,好叫她避开危险,她知道妹妹性情谨慎,理应不会有什么灾难,但还是不放心,说:“这个陆老夫人不是一般的能相与,你可千万记着,不可得罪玉清教,不然你在陆家的日子就到头了。”
楚清玟知道她的用心,颇为感动。
两人关着房门窸窸窣窣地说着这些体己话,早把在一旁竖着耳朵的郑岚给忘了。
楚清珠又提起那个对楚清玟念念不忘的男人:“你说你干什么不好你嫁给陆璟,表面风光,实际上是个大坑!日后提心吊胆的,趁早不如改嫁,郎君兄弟人多好啊,家里背景也简单……”
楚清玟倒也不客气,说:“你要是喜欢,自己嫁给他,拉上我干甚。”
“不然你得陆璟宠爱也好,多个护身符,否则陆老夫人要起你的命来,不跟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
楚清玟不爱听,捏了捏额角,说:“你这么能,给我支个法子呗?”
楚清珠一听,赶紧开门叫丫鬟把八宝箱拿来,里头是她搜罗来的大梁各地的好东西——江南的胭脂,苏州的水粉,鲁城的八色口脂……
林林总总,装了好大一箱子。
楚清玟长得好,是楚家四姐妹中底子最好的,不打扮时是出水芙蓉,快二十了,却比少女时期更动人,若是上了妆又是怎样光景?楚清珠老早想对她的脸动手了,便亲自挽起袖子给她画妆。
末了,楚清玟轻轻抿了桃红色口脂,朝着镜中那人一笑,那人也回以一笑,仿若枝头桃花灼灼盛开,惹得见者心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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