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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庆娘来替楚清玟挽发的,自那日她向陆璟求了庆娘后,阮秀芝也不拦着,庆娘就来了房里服侍。
庆娘的手微瘦,力气却很稳,两三下挽了一个堕马髻,再缀以白玉花朵,镜中的楚清玟看起来雅贵之气,令庆娘想起当年的阮秀芝,神色不由黯淡下去。
“今天雪儿去哪了?”楚清玟按了按发髻,问。
月儿嬉笑道:“钟侍卫昨晚什么都没吃,今天回来时一说饿,她就去厨房要吃的了。”
钟尚平?楚清玟想了想,是个老实的,常年跟在陆璟身边,人品十分靠得住,重要的是,两人间似乎真有那么点意思。
冯狗剩与曾硕被抓了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外宅。阮秀芝慌了,急急忙忙去找秦仲胜,只是秦府居然闭门谢客。
她这才知道是陆璟演了一出黄雀在后的戏码。
焦灼地等了几天后,陆璟却一直没什么动静,阮秀芝知道陆璟就是在等她去找他,可此时再不找他也不是,到底是她儿子,她再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大义灭亲么?
抱着这种底气,阮秀芝乘上了回陆府的马车。
此时陆璟恰好与楚清玟用膳,听到丫鬟来禀报,便淡淡说:“请老夫人去前厅,我稍等就来。”
“估摸是因为玉清教一事而来。”楚清玟小口吃着粥,说。
陆璟夹了个肉丸给她,说:“十成。”他慢条斯理的,是想晾晾阮秀芝。
前厅,阮秀芝喝了几口茶后不见陆璟前来,便问禀报的丫鬟:“璟儿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过来?”
丫鬟小声说:“少爷正在和姨娘用膳。”
阮秀芝呼了一口气,双手合十祈祷了一句,随后说:“这个女人,我迟早有一日要把她赶出陆府。”
又过了片刻,阮秀芝站了起来,打算往后院走,之间何管家与几个小厮拦在那里。
“干什么?这里是陆府,轮得到你们几个下人来拦我?”阮秀芝一挥袖子,俨然要发怒了。
何管家连忙说:“老夫人,少爷说,他稍等便来。”想了想,他还是把陆璟交代的话说了出来,只不过稍加润色:“而且,后院是家里女子所住之地,外人涉足总归不方便。”
阮秀芝听出了话中意思,大怒:“我是外人?”
何管家连忙赔笑,却不说话。
可她再怒,这几人如此拦着她,她就算是会飞,也没办法去后院,她又坐下后,喝了几口茶,可心中的火气却难以灭下去,又夹杂着委屈,便红了眼眶。
等到陆璟终于过来时,阮秀芝擦擦眼角的眼泪,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陆璟,你爹看到你现在这么对我,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父亲战死沙场,连尸首都不曾找回。”陆璟招呼下人来换了点心,说,“母亲怎的说这种话?”
听到这声母亲,阮秀芝心里反而更是不安,说:“你说说看,我平日哪里刻薄过你?养出来的儿子这么对我,我能不委屈吗?”
陆璟说:“端看您做的什么事了。”
阮秀芝的额头跳了跳,把一早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看我做的什么事?我同知府说救曾硕,那是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陆璟直指其中一点:“既然是救命恩人,母亲为何不一早跟我说清楚,而是去找知府监守自盗?”
“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阮秀芝眼神飘忽,又说,“你一向铁面无私,我自然只能找别人通融了。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也该知道放了曾硕吧!”
陆璟摇摇头,说:“你若拿得出凭据,我自然会信。”
“这么久的事,哪里找得到凭据?”阮秀芝回道,耍赖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陆璟不欲与她再废话了,他按下心下的失望,说:“既然如此,母亲请回吧。”
“这里是陆府!”阮秀芝大怒,“你叫人把我带到前厅,又晾了我这么久,现在还要把我赶出去,你还是不是人啊!”
阮秀芝一贯爱用这种办法,陆璟不动声色,她又大哭大闹起来,哭着哭着悲恸之情难以抑制,又发起了病,摇了摇脑袋,对着陆璟说:“定英!你可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
“扶着老夫人去房里歇息一会儿。”陆璟说。
听闻阮秀芝又发病了,庆娘有些心不在焉,楚清玟知道庆娘这是在担心,说:“往日里你同锦娘是她身边得力的人,现在少了你,恐怕应付不过来,你可以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
庆娘连忙行礼,说:“从离开了老夫人后,奴婢不曾想回去过,只是——”她顿了顿,说,“到底是跟了大半辈子的人,所以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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