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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人歌的办公室里。
经纪人抱着一杯茶,用的是那种二十年前的搪瓷杯,最近重新流行起来的复古情怀。杯子里面飘着银针茶、枸杞和菊花,三种颜色交织漂浮着,很好看,一看就很养生。应人歌一边小口抿着茶,一边唉声叹气:“我这养老了一年多,真把自己养老了,稍微一操心,就受不了了。”她这么说完,紧接着一个转折,声音拔高了不少,带着怒气,“你们两个!还给我惹是生非!”
应人歌面前站着两个人,都垂着头,双手也交叠在身前,双脚并着,摆出标准的认错的小学生的仪态。一个是白之彤,一个是岚衫。
这几天这几个选入了女团候选的家伙正招人恨呢,白之彤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半夜三更弹吉他扰人清静,住在对面的上门不客气地敲门,住隔壁的直接是捅到了应人歌这里,想要拉低这两个人的印象分。
白之彤这回也不辩解:“情难自禁。”
“滚吧你!”应人歌翻了个白眼,白之彤明明是说了实话,她却半点都不相信这个家伙。什么情难自禁,能有什么浓烈的感情惹得人半夜不睡觉,只想引颈高歌?“说吧,大半夜地不睡觉,是为了什么?”
白之彤没打算把刚刚确认关系、还新鲜热乎的恋情直接坦白出来——应人歌知道了就相当于白老妖婆知道了,白老妖婆知道了就相当于接下来她又要不得清净了。她用眼角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岚衫,自家妹不是个能言巧辩的,更何况今天这事儿的确是她们两个人理亏,岚衫已经摆出了准备好挨骂的姿态,但眼角所瞥见的岚衫的嘴角还带着难以压制的微笑。
岚衫现在是真的高兴,哪怕是挨骂都抵消不了万分之一的高兴的情绪。甚至在被应人歌叫到办公室来的路上,岚衫的脚步都飘忽不定地,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她至今都还没缓过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梦境当中。她不停地想看身边的白之彤,确认那个高挑的身影是真实存在的,想伸出手去拉住她,让自己的指尖去触碰白之彤的肌肤,让那种触碰传递来真实感。
还好岚衫还是能把这种yu念压抑住的。
白之彤知道身边这人是指望不上了,想要脱困,要全凭自己这一张嘴了。她张嘴就转移话题:“我妹写了一首超好的新歌,歌词的上半阙是妹填的,下半阙是我填的,我昨天一夜没睡,就是为了填词呢。——我弹唱给你听?”
白之彤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全是实话,但又隐藏了中间的一部分内容,一点都不心虚。这么说着,白之彤还想着回过头去抱丢在沙发上的吉他——被带来当成罪证的东西。
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应人歌呵斥了一声:“谁让你动了!”
白之彤只好又站了回来,恢复了双手交叠的姿势低头站好。
岚衫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弧度,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地,又生怕应人歌看见,忍住了,忍得很辛苦。
白之彤把嘴巴撅得老高。冲着岚衫挤眉弄眼。
应人歌又不眼瞎,瞧着这两个家伙小动作不断,一点都没有认真忏悔的意思,“咣”地一声把搪瓷杯撞到了桌子上。搪瓷杯冲着两个人的一面,露出了伟人迷一样的微笑。
白之彤和岚衫都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地站好,等待应人歌的下一步训话。
谁料到应人歌却是沉默了片刻,说:“你把那首歌唱来听听。”
很快地,华悦的练习生们之间传起了新的小道消息,那个叫白之彤的家伙已经被选中成为了女团的第二个确定成员,也要出单曲了。
没被选入候选的练习生们只是酸溜溜地嘀咕几句,被选中的几个人却都惊了。应人歌至今没有明确公布选人标准,顶多就说了一句以岚衫为中心组建团队,这些练习生们也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努力练习、积极表现,希望自己能进入应人歌的法眼。白之彤的确定让人觉得不意外又意外,不意外的是,这人是跟岚衫关系最好、配合最密切的,两个人的合作得到过老师的好几次夸赞了;意外的是,白之彤身高比其余人高上好一截,年龄也大上好几岁,放入同一个女团,其实不那么和谐。练习生们心里头都有小九九,如果让她们排序,白之彤出道的可能性只能排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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