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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意衡长得瘦,人也白净,他穿着护士的裙子出来的时候,姚湛眼睛都看直了。
“假发你要戴吗?”姚湛问这话的时候,终于体会到了一次什么叫yu火焚身,他家屈意衡一直讨他喜欢,两人zuo爱什么姿势也都试过,但裙子还真就没穿过。
大概是因为职业的原因,姚湛其实很介意穿着白大褂做这种事,他对自己的职业是敬畏的,觉得身为医生,要尊重那身衣服。
所以,之前索方希不要脸地说幻想姚湛穿着白大褂在办公室干/他的时候,姚湛是很气愤的,可今天,他看着这样的屈意衡,非但没觉得别扭,反倒很兴奋。
“你想看我戴吗?”屈意衡刚才是不太愿意走出来的,他穿着贴身的裙子,浅粉色,裹着他的身体/露着腿,他不适应,这会儿站在姚湛面前,觉得无比羞耻。
虽然自己觉得羞耻,可姚湛要是喜欢,他还是愿意把假发戴上。
屈意衡觉得自己很多时候可能是那种讨好型人格,不管什么事都先考虑别人喜不喜欢,以前身边那些人,习惯了他这一点之后会干脆不再询问他的意思,直接做所有的决定,可姚湛永远都会先问他的意见。
他手里摆弄着那顶假发,其实最难的不是让他接受自己要戴这个东西,而是应该怎么戴。
“我好像给弄乱了。”他低头皱着眉捋顺着那长长的假发,觉得这东西还真是麻烦。
姚湛上前,拿走了假发丢在了沙发上。
他圈着屈意衡的腰,把人搂进怀里:“不戴了。”
他轻吻着屈意衡的脸颊,柔声说:“你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异/装/癖,我也不好那口,现在已经足够刺激了。”
屈意衡笑了笑,抱住了姚湛的脖子。
他贴着对方,听着对方强劲的心跳,他就知道,姚湛永远爱他敬他。
那个晚上过得的确刺激,这种房间的设计就格外暧昧cui情,隔音效果又好,完全不用担心会被隔壁听见,两个人在里面极其放肆,姚湛甚至逼着屈意衡叫他“哥”。
其实屈意衡比姚湛还大上那么几个月,这声“哥”叫得不合理但却合情,干这事儿的时候屈意衡叫了这么一声,弄得姚湛差点儿当时就“交待”了。
事后,姚湛说:“以后你还是别管我叫哥了。”
屈意衡趴在他怀里问:“为什么?你不是挺喜欢听的?”
“喜欢是喜欢,”姚湛笑着捏捏他的pi股说,“但你那么叫我,我容易早/泄。”
刚到丽江的时候姚湛吐槽杨侃他们俩,说他们俩的这趟旅行,可能唯一的景点儿就是酒店的大床,结果,自诩为正经人的姚湛在旅行的最后两天愣是没让屈意衡下床,他们跟杨侃那两口子一起,直到最后一天才从qing趣酒店里出来,回民宿取了行李办了退房,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飞机上,杨侃说:“爽啊!”
旁边的小莫靠着他睡觉,一副被折腾坏了的模样。
姚湛骂他是禽兽,杨侃越过他,问屈意衡:“这几天,玩儿得开心吗?”
屈意衡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说话,红着脸转向了外面。
本来姚湛计划元旦之后再上班,没想到从丽江回来的第二天就被一个电话叫去诊所开工了。
那天屈意衡陪着他一起,去诊所的路上,屈意衡还有些忐忑。
“我跟着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姚湛说,“这人是我大学最好兄弟,家不在C市,这诊所他出百分之七十的钱,另外百分之三十我出,然后平时我在这儿管理,他偶尔过来一趟。”
“我不是说这个,”屈意衡说,“毕竟咱俩这关系,还是别让大家知道得好。”
屈意衡没进过职场,以前在这方面没多想过,但经过之前的事情,姚湛因为被传是同性恋甚至不得不放弃竞聘科室主任,他突然就意识到,他们并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
姚湛知道他的顾虑,捏了捏他的手说:“别担心,就说你是我朋友,谁也不会多想。”
屈意衡希望是这样,他不想再因为性取向的问题让姚湛遇见什么路障。
“更何况,这次是咱们自己家的生意,谁看不惯,那就打包走人,你不就业不知道现在找工作多难。”
姚湛愿意放弃医院的工作来这边,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可以不用顾虑太多,他不想给自己这份感情太大的压力,相对于工作,他更珍惜屈意衡。
工作没了还能找,但爱情走了,再想找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那个作死的胡迪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从家开车到诊所,倒是不算太远,比姚湛以前上班方便多了,两人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停好车,站在诊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
“还不错。”姚湛之前来过两次,诊所一共三层,已经经营了一阵子,效益也挺好,医护人员都挺年轻,但个个儿优秀,他那兄弟挑人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比我想象得大很多。”
姚湛笑了:“你是不是以为你男人以后是在那种居民楼里的小诊所混日子啊?也太瞧不起我了。”
屈意衡笑笑,没说话。
他还真就是这么以为的,不然也不会觉得那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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