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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满天星斗银河璀璨。殷迟宛若一尾游鱼,在荷花间穿梭。傅苍寒擦着头发从船舱里出来,他坐在船上看着殷迟戏水。
殷迟回身见着他笑了,一头钻进了水里消失不见。这一招他不知道玩儿了多少回,却也总不见他疲倦。傅苍寒也惯着他,装作往水里寻找的模样。他一探头,果然一道人影突然从水中钻出,抱着他的脖子便亲了一口,傅苍寒揽住他的腰碰了碰他的嘴唇。殷迟眯着眼睛笑,随后一把将他也拉下了水。
傅苍寒刚刚擦干的头发又遭了央。殷迟将额前的头发捞到脑后,笑得得意,他的眼中似是装了无数的星子,比之天上的星辰更璀璨明亮。傅苍寒游过去抱住他,唇贴着他的唇细细亲吻。殷迟回拥着他,不带欲/望不见急切。只是与爱着的人耳鬓厮磨温柔碰触。
荷花丛中,星光之下,一艘小船停泊,它从远方缓缓而来,或也将缓缓而去。它宁静且从容。
……
第二日上岸,殷迟将船卖了,与船老大抠唆着几个铜板唇枪舌战。
傅苍寒抱着剑目光落在对面街上去,哪怕经过了这些年他依旧无法明白殷迟
讲价钱的趣味所在。他见殷迟与船老大还有得商量,便去了对面的一家玉器行。
殷迟最后硬生生在船老大的牙缝里抠出了两文钱,恰好够买两串糖葫芦。
柜台上摆着一只白玉发扣,晶莹剔透雕刻精美其中隐隐带有青色,下端钻了孔系了一条长长的流苏,流苏上白下黑顺滑光亮,也是好手艺。老板见傅苍寒衣着不凡气度更是平生所见的寒傲清贵,斟酌之下还是比划了个还算公道的价格:“这扣子是羊脂玉的,雕工那是孙恪孙师父亲自动的手,雕的一对儿。您只要一个,那怎么也得八百两。”
傅苍寒正要包下,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忽而出现挡在老板与他的中间。傅苍寒转眼望去,殷迟靠在柜台上笑眯眯的嚼着一颗糖葫芦:“做什么呢?尝尝,甜不甜。”
糖浆都蹭到傅苍寒到嘴唇上了,傅苍寒后仰离远一寸后张口咬下了一颗。他生的冷清俊美,这般瞧着便觉得不苟言笑冷漠刺人的人居然肯当着别人的面被喂着咬下一颗孩子姑娘才吃的糖葫芦。可哪怕是这样他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衣袖举起挡住半张面孔,不紧不慢的细细将糖与山楂咬碎咽下去。
老板探究的看着两人,殷迟对着老板和气的笑了笑:“苍寒,你买什么呢?”
傅苍寒没答话,食不言,在嘴里这口吃食咽下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开口的。殷迟晓得,有些事儿是他刻在骨子里的骄矜。挺好的,现在就很好,傅苍寒活着便真的活了,有了活着的自在。
老板见傅苍寒不答话便要自己回答。殷迟却对他拜拜手,又咬下一颗糖葫芦只望着傅苍寒,含糊道:“怎么了,有籽啊。”
他说着摊开手掌接到傅苍寒的下巴下头:“吐吧吐吧,我不嫌弃。”
傅苍寒端着面孔转过身从袖子里掏出了块帕子,殷迟凑过去:“等等等等,我嘴里还好几颗呢,就含在嘴里没吐。”
傅苍寒:“……”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仙人。
此时又来了两个客人,是一对夫妻。老板招呼着他们,又取出了几对玉镯给他们瞧。殷迟悄悄对傅苍寒道:“你要买玉呀。凡间的玉连防御法阵都没法加,更别说符文了,买来了除了看看能有什么用。一个磕到碰到便碎成沫沫了,不实用。你若喜欢我们去昊应城或是万剑城看看。”
傅苍寒摇了摇头:“可加些术法上去,保不破损可长久。我记得浮华送你一只发扣。”
殷迟怔了一下,那只发扣他早几百年就收起来不再带了,怕一个不小心又弄坏了。他什么时候有跟傅苍寒提起过么?
“我看这一只与那一只有几分相似,便想送你。也不必怕毁坏,左右一个发饰,坏了再买一个就是。”傅苍寒道。
殷迟笑了,他靠着柜台笑出声来:“你,哈,你这醋劲儿,自己同自己吃醋很好吃啊。”
那对夫妻正在挑选玉镯,闻声望过来。傅苍寒垂了眼,将银票放在桌子上,声音冷冷清清的:“没有。”
殷迟凑过去逗他:“那你干嘛不敢看我?”
二人旁若无人,老板眼观鼻鼻观心,再看不出来问题他就是个傻子。“这,给您包起来。”
“嗯……”
“等等。”殷迟下巴抵在傅苍寒道肩头,他点了点那发扣,“这样的只有这一个?”
老板答道:“是一对儿的,这位客人只要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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