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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目睹了郑乾的一举一动,走过来说:“哎呦,这是谁啊,这么看不起人家?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只是看到郑乾踹了那个小叫花子一脚,但根本就没有听见,柳珺悦跟他说了什么。
郑乾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白玲,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这么快就跑到酆都来了,在阳间的时候,他跟白玲嘱咐过,到了阴间之后绝对不能相认,所以现在这个误会还不能解除了。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多话,有你什么事!”
“是没我什么事啊,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结果呢,只是个酒馆里打杂的!完事还要欺负别人。”
郑乾看了柳珺悦一眼,赶紧跟白玲说:“别胡说,这个酒馆跟别的可以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个酒馆可是城西柳珺悦的酒馆,在这一带还是有些势力的,白玲误会郑乾倒是不要紧,但是她如果说了什么柳珺悦不爱听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白玲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无所谓的说:“切,来,那个小孩,我给你钱!”
小叫花子本来都想走了,听见这句话之后,又回来了,眼巴巴的看着白玲。
白玲拿出一百冥币,递给小叫花子,说:“行了,走吧,以后在要钱,别跟这种人要,他们只会狗眼看人低。”
一百冥币其实就是人间的一块钱,但这小叫花子也不嫌少,连声说谢谢。
郑乾看不过去了,什么叫我狗眼看人低,可当着柳珺悦的面,又不能把实话说出来,现在他还不能确定柳珺悦知不知道自己能去阳间,所以他就想了个办法,跟那个小叫花子说:“来来,你过来,我给你一千冥币,把来龙去脉跟这个女的说清楚。”
小叫花子接过钱,看了白玲一眼,说:“姐姐,你是刚死不久吗?”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不知道这个酒馆,你跟我来,我把刚才的事情跟你解释清楚。”
说完就拉着白玲走了。
柳珺悦在后面冷笑了一声,说:“我怎么觉得,你认识那个小女孩呢?”
郑乾一哆嗦,冷汗差点下来,赶紧摆了摆手说:“没有,怎么会呢,那女的不也说了,刚死不久,我怎么会认识她?”
“就是因为她刚死不久,我才怀疑你认识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柳珺悦意味深长的看着郑乾。
怎么回事,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郑乾现在还不完全了解柳珺悦这个人,所以,他死不承认,直接说:“不是,珺悦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认识刚死的人呢?”
“不认识最好,认识也无所谓,反正现在你也做不了什么,等你能做什么的时候,就不在我这呆着了。”
说完这句话,柳珺悦就转身回去了,他不知道珺悦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的秘密,珺悦姐已经知道了?
晚上很忙,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来吃饭的人这么多。
账房先生何明坤也忙坏了,老何这个人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但跟郑乾却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也是郑乾的烦恼之一。
为什么是烦恼,因为老何说话,郑乾根本就听不懂。
老何记完最后一笔账,就把郑乾拉过来,说:“贤弟可否读过庄子?”
“啊?什么桩?”
“庄子?”
“哦哦,你说的孔孟老庄的那个庄子啊,我没看过。你问我这个干嘛?”
“贤弟有所不知啊,近日愚兄看贤弟愁眉不展,想必是遇到了烦心事,故而欲借庄子之言,解贤弟之心事。”
郑乾脑袋都大了,听见这些之乎者也,他是真的头疼,但毕竟人家那么大岁数,他也不好驳了老何的面子,就说:“我没什么烦心事啊,我说老何,你就别老跟我说这些了行不行,我真是听不懂啊!”
老何摇了摇头,说:“荀子有言,夫骥一日而千里,驽马十驾则亦及之矣,愚兄看贤弟聪敏过人,故而望请贤弟多读圣贤书,于意云何?”
“什么意云何?啥意思?”
“就是,你看怎么样?”
郑乾苦笑一声,心想还我看怎么样,你前面说过的那几句话我都没听懂,我哪知道该怎么样,于是他跟老何说:“老何,那我问你个问题行不?”
“贤弟请说。”
“已知屋里有两个苹果,屋外又三个梨,问,屋顶又个烧饼?”
这个问题问的老何一脸懵逼,他跟郑乾说:“愚兄不知,还请贤弟指点。”
郑乾笑着说:“答案是红色。”
“不是问又几个烧饼吗?为何答案是红色?”
“因为奥特曼不戴帽子!”
“哈哈哈哈哈哈!”夏天在旁边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笑的喘不上气,她拍着郑乾的肩膀说:“你,你太坏了,打死老何也不知道奥特曼是什么,哈哈哈哈哈。”
郑乾也低着头笑。
可老何还有些生气,他严肃的跟郑乾说:“贤弟这是何意,愚兄好心劝贤弟多读圣贤书,你为何要戏耍于我。”
这时候柳珺悦在旁边说:“郑乾不是那个意思,你说的这些东西,他听不懂,他说的这些东西,你也听不懂,他就是想告诉你,你没有必要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人家根本就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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