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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他在这里，即使他不在了。我也不想忘记他。”

他用力地攥住拳头，在自己胸口处用手指指着，认真地说：“我可以遗忘一切，除了爱。”

简卫明看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一边安抚性地告诉他“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心里的人还在”，一边给后面等着的店里的厨师、会计和杂工们使了个眼神。

许诺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但是他微微动着的嘴唇却吐露不出一个字。这时候，身后突然一群人涌上来，集体围着了他开始对他问东问西。

他被围着，有些招架不住。而人群之外的简卫明对着他们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偷偷地趁着这会儿溜了出去。

店后门的巷子很少有人走过，简卫明下意识地四处看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破旧的诺基亚手机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快捷键2。

那边很快地接了电话，似乎是没有睡醒一样，带着困意问了一声：“怎么了？”

简卫明压低声音，说：“我怀疑许诺快恢复记忆了。”

说完这句话后，对方似乎摔掉了什么东西，他只能通过听筒听见一声剧烈的“砰！”

“这次，太快了！”蒋为晨看了一眼半是失手又半是刻意摔在地上的酒杯，缓慢地闭上了眼睛，藏起了那些多余外露的担忧和急切。

“嗯，那你打算怎么办？”简卫明虽然心里也在着急，但是他知道在这件事上没有人比蒋为晨更有决定权，又比谁都爱许诺。

“老规矩，”蒋为晨猛地睁开眼，狠狠地说：

“他恢复记忆一次，我就让他再失忆一次。”

“总之，许诺绝对不会恢复记忆的。”

我不允许，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如果这份痛苦的来源是我，那么我即使再痛苦，也要让他远离我的身边。

“我知道了。”简卫明挂了电话，刚转身准备往回走，却看见在背后，许诺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里有怀疑，有恐惧，还有很多让人觉得糟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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