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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走后，许诺一个人抱着白瓷杯双目放空地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双手，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手术室里，蒋为晨还在手术台上昏迷着。

当时老八他们赶到，警察把明谭那十几个人带走，偌大的工厂里只能看见满地的血污。

蒋为晨的右腿裤管处已经被血迹浸透，那条腿以一种非常不合常理的姿势扭曲着摆在地上。他的身上也是布满伤口，大家赶紧过去把他们拉开，蒋为晨却死活都不肯松手。

救护车这时候已经到了，但是所有人都说服不了蒋为晨。他那时候眼睛里已经是一片红的，整个白眼珠都看不清了，就像是某种野兽一样，发出低吼。

勉强地劝说着让他放手，说是要把两个人并排抬出去送到医院，蒋为晨这时候才僵硬地点头。

他在不到几分钟后跌倒在了地上，手还是死死地握着许诺的手指。

这时候他们才看到他怀里的许诺。

他本就瘦弱的身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双手双脚被满地的啤酒瓶玻璃渣扎地都是伤口，有些细碎的玻璃甚至嵌入到他的皮肤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在他的手臂和大腿处，都是细密的刀伤，而且不是一刀，是数不清多少刀。那些伤痕有规则地排列着，在他皮肤上写着一个又一个的字。

“蒋为晨不得好死！”

在他的背部和胸前，是一道一道的鞭痕和淤青，还有很多被烟头烫出来的圆形伤口。

整个人除了那张脸略显苍白却毫无伤口之外，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尤其是在性器官的部位，更是让人惨不忍睹。

两个人被抬到医院，同时进入手术室。

蒋为晨腿刚被医生看到的第一眼，医生就摇了摇头。

他除了右腿粉碎性骨折以外，还有失血过多，全身受到钝器所伤，内脏也受到不小的伤害。

被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他的病房外面没有一个亲人。

另一边，许诺主要受到的都是外伤，在被消毒上药包扎之后，他被推到普通病房输消炎药。

六个小时之后，许诺睁开了眼睛。

蒋为晨还在手术台上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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