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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教虽然在苗疆势大，但总不至于直接跟苗人土司府撕破脸皮。就像中原的江湖人，再看不起公门中人，狭路相逢时，也是宁可绕路，也不正面冲突的。

“我陪你走一趟。”李白雁立刻穿上外衣，拿起剑，他可不放心让聂红衣一个人去。

聂红衣有点嫌弃他太招眼，但知道他担心，便也不好拒绝，只等天色稍晚些了，街上人不多时，才带着官凭印信，和李白雁跑了一趟土司府，很是应酬了一番，才算把事情敲定，给狄飞秀和李仕明谋了一份保障。

等李白雁回头把事情告诉二人，狄飞秀倒也罢了，反正他没了心气，整个人简直像埋了半截进土，压根儿不在乎，李仕明却是十分不情愿，被李白雁拿剑鞘在脑门儿敲了几下，才委委屈屈的承认自己本事不济，是个累赘。

两天一晃而过。

聂红衣做了不少准备，也花了不少钱。这全有赖于土司府的热情周到，方方面面都替他想到了，只是聂红衣不愿意平白占人便宜，人情他接下了，钱却要自己付。

官场往来，他懂，只是不愿意当成是天经地义，更不想让苗人看低了中原公门。

土司府帮着准备的东西里，一应琐碎都是日常之物，还有些苗地特产之类的，倒不必多提，聂红衣只捡了几样路上用得着的东西带上，最要紧的却是两柱香，十分得他心意。

一柱叫做破瘴香，苗地多瘴，常与雾气混杂，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一旦路上遇上雾气，点燃此香，可保人不受瘴气侵害。别看这柱香不过三寸长，却十分耐烧，若点燃，足以烧上三日三夜才灭，正是居家出行必备良物。

另一柱香，叫识毒香，比破瘴香长些，用法却不一样，而是掰下米粒大小一截，投入火中，会有大量白烟散开，足可笼罩十丈方圆，若遇毒，则白烟变黑。

苗地多毒物，当地人大多识得认得，但外来人却往往不懂，所以这识毒香对外来人的用处最大，每遇草长林密不见行路之处，就掰香投火，用以确定前方能不能通行。

虽说有素榴儿同行，又有毒王在则，这两样东西基本上很难派上用场，但聂红衣并不是轻易依靠他人之人，也信不过素榴儿，所以这两样东西他仔细收好，无用最好，但一旦需要用时，那就是真正的大用。

两天后，素榴儿如约而来。

这姑娘原本都是一身黑衣，这回来，却不知为什么，换了一身红衣，往聂红衣身边一站，俏生生，如璧人。

这也就罢了，偏偏苗女作风开放，她这身红衣上，不仅缀着许多明晃晃的银饰，还露出动人腰肢和半截雪藕似的胳膊，嫩白的肌肤比银饰还晃人眼。

李白雁看得牙酸，很想扒了她这一身，又觉不妥，索性拿剑一横。

“离远点，靠近一剑之地，爷斩了你这妖精。”

素榴儿掩唇娇笑，乖乖离了一剑之地，道：“真真是个醋溜出来的俏郎君，酸得教人受不了。”

李白雁对她一翻白眼儿，嗤笑道：“凭你？也配！”

他就是灌下一坛子陈年老醋，也绝对不会是因为这个女子。

素榴儿笑得更欢，看向聂红衣道：“嘴硬的郎君要不得，想听他一句温言软语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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