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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胸中闷闷地流淌紧张的情绪，连解开智小桐衣带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去污粉】

顾渊喘息着，还没能从刚才那波快感里回过神来，自然也无力理会智小桐在他耳边说着什么话。

实在是太累了，困意像是黑云压城一样，昏昏的笼住了他的神识，真想就这么睡去。可大腿之间黏糊糊的感觉还是让他在清醒之后坚持着要起身去清理一下，他强撑着起身，智小桐拦住了他，“干嘛去？”

“去洗一下。”顾渊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眼镜戴好，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眼镜片遮住了他眸里还未褪去的情潮春色，他翻身下床围上了浴巾，除了身上那些被智小桐或亲或揉弄出来的痕迹和有些不自然的走路姿势，顾渊冷淡地像是要去参加一个会议。

智小桐有些不高兴，快步追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腕，“我帮你。”

“不用。”顾渊撇过头去避免和智小桐有视线的接触，“这里有点乱，少爷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明天上午十点关于《西风道》升级革新的策划案需要您过目，下午......”

“顾渊，”智小桐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咬着牙齿一字一顿，“你以为我是你的人肉按摩棒吗？”

顾渊没有说话，偏偏是他的沉默最伤人，智小桐像是被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连灵魂都被气得打颤。

他转身就走了，把门摔得震天响，顾渊甚至听到了楼下院子里传来了几声犬吠，然后渐渐归于宁静。

床上铺着凌乱不堪的被单，还留下了很多不明液体，顾渊从浴室里出来之后看着就有些头疼，将就着在沙发上躺下了。可是他睡不着，智小桐刚才留下的那句话就像是被按下了循环播放，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人肉按摩棒？明明自己才是他手里的玩物吧，从来都是他由着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智小桐凭什么这么说他呢？

顾渊把脸往毛毯里藏了藏，一直以来像是古井无波的心这才动了动，像是藤曼生长一样，苦涩的委屈涌上了他的眼角，鼻子酸的厉害。

他难得地想起了和智小桐的往事来。

刚来到智家的时候他还很小，就被当成了智小桐的玩伴。智小桐是天生的少爷脾气，任性、傲慢、专横......可这些顾渊都能忍受，他知道智家对他有恩，而那时候的他唯一能报恩的方法，就是对智小桐的话言听计从。

智小桐其实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他虽然蛮横任性，但是他不坏，知道谁对他好，他就会对谁好。所以那个时候，智小桐对他也是很好很好的，好到连有人为了巴结智家给他送礼物，他都一定会再要一份给顾渊。

以致于后来人家都以为智家有两个少爷，一个是天生的神祗，一个是赖以神祗为生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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