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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他的衣服大部分就都是灰色的了。

只是灰色西装上沾了一些土和沙子，不那么干净了，云城拍了拍，转头跟在殷止戈后头。

殷止戈没回头，而是在慢腾腾的说话。

“这几个劫匪来的挺莫名其妙的，我记得我爸和你爸是一起被抓的？他俩被抓的时候在干嘛呢？”

云城补充：“在一个洗浴中心里，殷伯父在洗浴，我爸刚进门。”

殷止戈“嗯”了一声，语气很正常：“也不知道劫匪怎么搞的，这么准就把人捞走了，我去查监控的时候什么都 没查到，绑他们的人训练有素，但我们到的时候，却只是两个玩儿土炸弹的劫匪，怎么看都有问题。”

云城顿了顿，没接话。

殷止戈却回过身来，正面着云城。

他比云城高半头，低下头看着云城的时候，云城能清晰的看到他眼底里压着的情绪。

他听见殷止戈说：“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云城眼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去，他的脸色有点难堪，过了片刻才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殷止戈没说话了，他正面着云城，退后半步，然后转头直接就走向了不远处的病房，拉门进屋，连一个眼角 都没分给云城。

云城站在原地，脊背挺直，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塑。

门一开一关，殷止戈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

病床上，殷伯父已经醒了，正坐着呢。

殷止戈跟殷伯父没什么好说的，他俩说不到三句就要吵，但今天不一样，殷伯父大腿上被人捅了一刀，脑袋 上又被石头砸了，殷止戈难得对他有了点耐心。

“怎么样？ ”殷止戈抬脚进来，随意坐在了一边儿。

“还活着。”殷伯父冷哼了一声，问：“人抓到了吗？”

“没管。”殷止戈的态度比殷伯父还要硬一些：“你自己做下的孽，别让你儿子擦屁股。”

殷伯父冷笑：“我问的是白家的人吗？”

“您也知道啊？ ”殷止戈笑了一下，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只是说出来的话冷得很：“人家家里的事儿得自己处 理，我伸手去管，不太合适吧？到时候人家老子自己会教育的。”

这场意外来的太突然，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能深知殷家和云家当年的老历史，而且有能力、机会把两 大家主一起绑了的人，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个。

“云家这小子挺狠啊。”殷伯父暗暗地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我那老朋友还活着没。”

殷止戈笑了，没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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