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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硬气,一时无话可说,连胜又道:“禽兽的人不是我,是秦谏,今晚是我救了白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如您先问问秦谏?或者等明天白白来告诉您。”
连胜从未用这种口气与秦父说话过,只是想起会所发生的事,他心有余悸,觉得是秦父没有保护她。
秦父冷哼一声,“我自然会问清楚,你也给我安分点,不要再缠着我女儿了,她不喜欢你。”
说完这话,他直接挂断。
连胜仰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胸腔的燥火。
他走回卧室,一瞬不瞬地凝着正在倒头沉睡的秦姜白。
原来她一直躲着他,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而是她有男朋友了。
当初,他见到她时满心的欢喜,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早已不在原地等他。
那张合影时不时闪现在脑海中,扎眼更扎心。
偏偏这时候,还要被对方的父亲羞辱。
他的心情差到极点。
可当他看到秦姜白就躺在他的床上熟睡时,他又有几分窃喜。
恍惚间,时光好像回到了过去。
她那会儿很喜欢跑他家写作业,他坐在地上摆棋谱,她趴着书桌写作业。
有时写着写着就睡着了,他就会把她抱到床上。
他一直认为卧室是私人空间,而床更是不容被别人侵犯的区域,可被她睡了,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那时只是觉得这人讨厌的要死,明明告诉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她非要逆着他来,原则、底线一再被她突破,最恼怒得是他有无数次想要捏死她的冲动,却没一次下得了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下不了手,只能逞口舌之快。
后来,她走了,而他终于明白这一切的别扭是因为什么。
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喜欢上这小坏蛋了。
……
灯光在连胜微凸的眉骨投下一片阴影,深陷的眼窝里透露出少有的迷惘。
这八年他都坚定不移地等过来了,可最后等来的只有人,没有心。
这八年里,他脑海中演绎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想过无数种求她原谅当初错误的办法,信誓旦旦等她回来,要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才以解这八年的相思与爱。
可是现在却算什么事了?
他的满腔热情与爱意,变成了无处安放的废物。
“秦姜白,你没有良心。”
连胜恨恨地把空调被丢她身上,把那裸露的后背遮盖。
***
秦姜白一睡到天亮,醒来时以为记忆出了错,熟悉的房间布置,还有地上的棋墩与棋罐,书柜上的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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