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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知凡带着他转了个弯，那观日台就出现在了眼前。

几人走上去，观日台的前方毫无遮挡，山下的景色尽收眼前。

这会太阳已经出来了，艳丽的红色，周围是大面积的朝霞，因为是在山上，还有一些云雾，看起来，那日出就是从腾腾云海中升起来的，连带着云雾也被染上了颜色。

“真美。”迟云渡忍不住感叹，扭头看着同样看着日出的知凡，愣住了。

或许是日出的光芒是真的异常温暖，照射在知凡身上，即便他身上的僧袍还有些发白，却像是要成圣了一般，让人觉得虚幻。

“知凡……”迟云渡叫了他一声，突然回过神，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怎么了？”知凡侧头，盯着他的眼睛。

迟云渡这才发现，知凡的个头比他还要高出一些。

“你经常来看日出吗？”

“嗯，几乎每天回来。”知凡点头，盘腿坐在冰凉的石面上，正对着太阳，神情愈发冷漠。

迟云渡觉得这样的知凡太过虚幻、冷冰冰了，就像被供奉在大殿的神像一样，即使再慈悲为怀、眉目和蔼，却还是一座不通人情的雕像，没有一点感情。

这样的知凡让他有些心慌，却又不知所措。

“每天早上把落叶扫了，就会过来等着日出，早课之前回去。”

知凡闭着眼睛坐了一会，迟云渡不敢去打扰他，站在一旁看着他，想着若是他眼角增加一颗泪痣，还是怎样的风情。

大概这世上再也没有这般好看的人了。

迟云渡在心里下了个定义，然后等着他回去。

刚走进寺院，早课的钟声就响起了。

“铛——铛——铛——”

撞钟的声音浑厚震耳，却不急不缓的，寺院里僧人们走动的动静很明显。

知凡告辞了一身，也抬起脚往禅房走去，很快就混入了一群僧人中。

迟云渡抬头盯着他们找了半天，刚开始还能确认哪个是知凡，后来就分不清了。

寺院里的僧人们穿的衣裳都差不多，个头身形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很难分得清。

找了一会，迟云渡就放弃了，等他们都去做早课了，才带着小喜子回寮房，什么都没说，直接趴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过来之后，正赶上正午，小喜子进来询问是否现在用饭。

迟云渡脑子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喜子说什么，抓着被子掀开，让自己清醒些：

“端上来吧，一会吃。”

“诺。”小喜子退身出去，让丫头去准备，又带着候在门外端着盆、水、帕子的丫头进去，伺候迟云渡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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