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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之后,知凡点了点头,在迟云渡惊喜的目光中,略想了下,慢慢地说给他听。
说句实话,在寺院中的生活,那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天天重复的都是一样的事情,就像太阳和月亮在天上转一样,每天到点了,就换成彼此。
几十年如一日,生活一层不变,没有一点乐趣,大概普通人很少有人会坚持得住吧。小小年纪,就要开始背深奥的佛经,脖子上地佛珠,仿佛能把人给压弯了。
“那你怎么就坚持下来了呢?”迟云渡问完之后,发现似乎问得不太对,在知凡的注视下,有些脸热:
“我是说……毕竟那么艰苦。”
“嗯。”
知凡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张开的手掌心,那上面有以前挑水砍柴留下的老茧,虽然这么些年下来,已经软化了不少,却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迟云渡看着他的手,手掌很大而且还粗糙,算不上多好看的手,一看就知道是做活过来的。
“是很艰苦,但修佛本身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知凡认同他的说法,两手收回袖子里:
“佛祖当初也是一路苦修,我这点算什么呢,受了罪、吃了苦,才能把自己的心坚持住,而不是被安逸磨灭了初衷。”
迟云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知凡,你的初衷是什么?”
“一件小事罢了,不足挂齿,免得说出来你笑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知凡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
迟云渡在一旁看了,想问又不敢问,毕竟知凡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了,他要是再问下去。就是揭人伤疤了。
“以前……”迟云渡犹豫了一下,见知凡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不知该喜该忧:
“以前寺院的香火旺盛吗?”
“以前很旺盛,二十多年前吧,那个时候附近的几个村子都来这里烧香拜佛,就连县城里,也有些人过来。”
知凡笑了笑,有些自嘲:“可惜,后来就不来了,时间一久,就更少人知道寺院地存在,就算是现在,人们也觉得山路难走,很少来了。”
“知凡……”
迟云渡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二十多年前还是前朝的时候,后来大概就是祖父登基,据说很多起义。
战火纷纷的时代,哪里有人能有闲心烧香拜佛呢?自顾且不暇。
以前越是繁荣、香火鼎盛,就越显得现在的落魄、清贫有多讽刺,人心总是易变的,再怎么计划着一件事,只要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就会忘了,再然后,就把前面的事情忘了。
但说人心易变,又何尝不是一种借口,若是没有战争、没有生命危险,谁又舍得抛下曾经的信仰?
知凡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别多想:
“这些也是听寺院里的老僧人说的,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个小沙弥,还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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