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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迟云渡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他以前能知道的茶叶产地也就杭州和福建。

一个地方产西湖龙井，一个地方产大红袍，他以为所有的茶叶都是很容易种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生活安逸，不愁生计的，就背茶叶走茶马古道，这种活给的钱不算很多，但是也挑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要身强力壮的，可还是很多人抢着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迟云渡没回答他这个问题，靠在他背上发呆。

他以为见过的那些流民就已经是生活最艰苦的了，没想到在深山里住的人是怎样的，若是遇上天灾，山路难走，没人进去，也难得有人出来，他们是怎么活下去的呢？

“你背过吗？”迟云渡想了想，莫杀的体型应该不成问题，但是他想想不出来背茶叶是怎么个模样。

“没有，我们不住那里面，但是看过他们出来。”

“哦。”迟云渡一想也是，莫杀都被送去做个半个和尚，他父亲还是个屠夫，怎么想也不可能让他去做那种辛苦的活。

“你之前做和尚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莫杀脚步顿了顿，迟云渡没留意，兀自地逼着眼睛趴在他肩膀上。

“也就那样吧，俗家弟子也是少吃肉喝酒，在寺庙里就你一个有头发的和尚，挺奇怪的。”莫杀想着，讽刺的笑了笑，后面的人看不见。

“我父亲把我送去做了半个和尚，就因为一个算命的说他造成的杀孽太重，百年以后必将下十八层地狱，怕是永世不得超生。”

“有这么严重吗？”迟云渡有些疑惑，要是这样，那天下这么多屠夫那还怎么活下去？

“严不严重，看对方怎么想。”莫杀慢慢收起表情，沉默了片刻，道：

“我父亲信了，他怕自己真的会下十八层地狱，于是那个算命的占了一卦，说要送他的儿子出家，后来我就去了，还是一岁呢，后来我母亲拼死护着，才没剃度，只是做了个俗家弟子，那个算命的说也可以。”

“那后来呢？”迟云渡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你现在也不是和尚了。”

“后来啊，后来就到中落，他一病不起就想起我这个儿子了，就把我叫了回来，让还了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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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被蛇咬

迟云渡没接话，眉头紧皱，他总觉得莫杀的经历有些熟悉，他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还是听人说过来着。

莫杀眼神沉了沉，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没人说话，赶了一段路，天色渐渐地亮了。

迟云渡再度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前面不远是一个小镇，莫杀见他醒了，带着他进了镇里。

恰逢赶集，镇里热闹的很。

两人在一个面摊上吃了午饭，略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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