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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豪认识王波和李青春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
三年前,每日朝九晚五,闲的蛋疼的迟豪自感厌倦了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顺带着厌倦了自己一贯斯文小白脸的形象,心血来潮忽然想走肌肉硬朗风。
研究良久,最终选定了骑行。
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健身房或者游泳这种更能快速练出肌肉的运动,是因为——骑行装备太拉风,太帅了。
丝滑而充满弹性的贴身短裤和上衣,酷似赛车手般线条流畅的头盔,以及酷酷的遮风眼镜,这样一套野性味爆棚的装备别说一般男子了,就是走路一扭十八道弯的娘炮穿上只要别说话,嘴唇抿出个坚毅的角度,看起来都爷们的不得了。。
况且还有福利,屁股撅的高高,让人脸红心跳的骑行帅哥随处可见,说不定和哪个对上眼,从此告别单身,进入啪啪啪的二人世界。
做了这个决定后,秉着技术不够装备凑的一贯原则,迟豪兴奋的一口气买了七套骑行装,三个头盔,两副墨镜,外加一大堆比如码表,水壶,夜视灯等全套专业设备,只是最后到了最重要的装备山地车时发现预算超支的厉害,只能遗憾的买了一辆二手捷安特。
于是就这样,抱着健身艳遇两不误想法的迟豪每日傍晚像出席颁奖礼般精心捯饬好自己,和众多骑行爱好者一起,浪歪歪的围着环山公路风驰电擎,惬意挥洒汗水。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王波和李青春。
两人是骑行者中的佼佼者,骑个几十公里和玩似的,让迟豪膜拜不已,而两人也对这个风骚无比,自诩追风少年的憨货心生好感,就这么着慢慢成了好友,再之后合伙开了如今的超级披萨店。
迟豪朋友算不上多,因自幼跟着孔令花生活,没有别的亲人,对于兄弟这个概念看的很重,潜意识里,俩人即是合作伙伴,也是可共同承担风雨的兄弟亲人。
然而现在,他曾经认为会是一生一世的友情,脆弱的如此不堪一击。
放下手机,迟豪感觉就像被人捂住了耳朵,眼前的车水马龙仍在流动却没有了声音,听到的,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周飘飘只是听了个大概,却足以让迟豪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个每次只点一杯饮料,一坐就是大半天的古怪客人,竟然是这般个来历。
“在他们眼里,原来我是个会私吞钱财的小人。”迟豪怔怔的想。
被人误解和被朋友误解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前者可以一笑而过,后者则像在心尖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刺了一下,看不到伤口,却很疼。
孔令花察觉到了儿子面色渐白,问清原因后舒了口气,没有安慰,反而趁机用这个难得的好机会来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多么准确的一句话。
“当初我怎么说的来着,自古合伙生意难做,反目成仇多的是,你当时怎么说的还记得吧,说我老了思想守旧,你们三个关系好的就差拜把子,绝对不会因为钱闹掰……我说这些可不是揭你伤疤,就想告诉你,妈活了大半辈子,一些事比你看的清楚,比如穆仁,你要是错过了可真难再找个这么合适的。”
迟豪一头黑线:“妈哎,先别扯穆仁了,现在儿子需要您这朵耀眼的明灯帮我分析下,我烦着呢。”
‘耀眼的明灯’这个称呼让孔令花很是受用,刚想仰天发出串银铃般的笑声,就看见儿子愠怒的眼神,连忙做严肃状,沉思片刻后进入到教子状态:“那老妈就说两句,首先,这事你错在先,有道是亲兄弟明算账,人家入了股,你是经营人,详细记录每一笔账是你必须严格遵守的原则之一,事关钱财无小事,你自认为区区几块钱无所谓,这才引起了对方的猜忌……”
迟豪委屈的打断孔令花,跳着脚为自己辩解:“我没花那个钱啊,比方说午饭开销,我会少记几块钱,再说了,您儿子什么性格你不了解吗?出了名的视金钱如粪土,何况是那么一点钱。”
“急啥呀,后面还有但是呢,但是,两个大老爷们心眼忒小,有事不当面问清楚反而背地里无端猜忌,这样的朋友不交也罢,”孔令花掐了把亲儿子的脸,语重心长,“出了事就要想办法解决……别愁眉苦脸跟天塌了似的,你老妈我又没死。”
或许是自幼缺乏父爱的原因,迟豪的性格偏柔,遇事多虑多愁,太情绪化而很少敢于理性面对,为了改变儿子这点,孔令花这十多年生生把自己从一个笑不露齿的文静淑女活成了个没事抠脚玩的女汉子,然而收效甚微。
也正因如此,当初合伙开饭店一事孔令花没有强烈反对,想着或许多些生活磨炼,自己儿子能早日从一朵天真无邪的小白花,变成束风吹雨晒都不怕的塑料花。
慈母爱子,非为报也。
孔令花微叹口气,挽着儿子的胳膊并肩前行,微凉的晚风吹过街道,路灯拉开长长的影子,就像悠悠岁月,漫漫长路中能相伴走到最后的,太少太少。
大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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