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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容我提醒一下你现在的处境，你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资本。”顾莞宁冷然扫了容香一眼，“还是说大夫人还想试一下胳膊被卸掉的滋味？这一次我可以换另一边。”

容香看着顾莞宁的眼神突然变了，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你不是顾莞宁，你到底是谁？”容香道，“你是魔鬼，你不是顾莞宁。”

见容香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顾莞唇角勾了起来，她微微俯身，凑到容香的耳边，用一顾森冷的语气缓缓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从地狱来向你索命的魔鬼。顾莞宁已经死了，你杀死了她，不是吗？”

容香再一次跌坐在地上，无比恐惧地看着顾莞宁。

她死了……

顾莞宁已经死了……

那这个人是谁？

是来找她报仇的鬼魂吗？

顾莞宁抽出钢笔的笔盖，将钢笔递到了容香的手里，冷声道：“签字。”

容香拿笔的手都在颤抖，此时的她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顾莞宁击溃了，哪里还能反抗，老老实实地在资产转移证明上签了字。

当初她将这些资产转移到自己名下的时候耗费了多少的精力，如今就这么一瞬间，她十年的筹谋就这么全没了。

顾莞宁将东西收好，起身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又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了眼依然还瘫在地上的容香，“大夫人放心，莞宁一定会尽快把你接回家的。”

容香怔怔地看着顾莞宁，她脸上绽放出的那抹如罂粟花一般艳丽的笑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她喃喃自语起来：“你不是顾莞宁……你不是顾莞宁……你是鬼……你是鬼……来找我报仇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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