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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倒也不惧怕,见旁边撑伞的李氏满脸忧色,于是淡笑了一下,叫她留着,自己一个人随那仆婢去了。
绕过月池的另一边,走入许久未进的迎春门,再折转向西,便是一座红墙绿瓦的二进院落。
这里并非正殿,而是狄氏日常起居之处。
依照前朝规制,郡王正妃无论是生是殁,其位皆不可由他人僭越继取,后来者哪怕再受宠爱,也只能屈居妾室。
然而山河破碎,社稷倾覆,国都已经亡了,那些规矩自然也就荡然无存。
可狄氏却依旧“恪守”旧制,不入正殿,平日里也从不以“王妃”自居,俨然一副恭敬贤淑的做派。也正因如此,祖母当初才默许她进了门。
国公府的长女,未有名分时便不顾一切生了孩子,后来明明已经登堂入室,却又十余年自甘为妾,这样的女人当真是不简单。
可纵然青阳看得再通透也没用,依旧只能干瞧着父王对那个女人的爱与日俱增,竟将正殿弃之不顾,毫不犹豫地随她住在这里。
她步子不自禁地有些拖曳,过了中门,见后殿檐头上张灯结彩,里面却昏杳杳的,只有东首的阁间是一片煌煌明亮的光。
她横了一眼,心头有股气堵上来,默声跟着走进去。
父王高湛正手拿书册坐在对面的翘头案后,连燕居的冠袍也没穿,中衣外只披了件烟青色的长衫。狄氏也是一身素淡的衣裙,在案头拎着紫铜壶换香,见她进来便微笑点头:“青阳来了,坐吧。”
“坐什么?”高湛脸上那份冲淡平和随即消敛,也不理她示意别动气的眼神,目光直瞪过去,“过来回话!”
这两人衣着闲适,恍如寻常民家夫妻,一个秉烛夜读,一个红袖添香,双双乐在其中,倒好像是被别人打搅了好兴致。
青阳只觉那股闷气噎到了喉咙口,在袖筒里暗攥着拳头走过去。
高湛一见她那副忤逆不敬的样子,面色登时更难看了,沉着嗓音道:“我且问你,昨日究竟去哪里了?”
“给奶奶求佛串子去了,还给我母妃添了香,后来看西市有花灯,就去瞧瞧来着……”
“浑扯!”
青阳刚开口,高湛便猛地一拍桌案:“有人分明见你去了南薰坊的埠头,当我不知道么?说!跟何人约在那里私会?”
既然都叫人盯着了,还在这里逼问个什么,想想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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