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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觉奇怪,心里那块石头却仍悬着,怎么也松不了气,总觉那人果真像个鬼魅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惹厌。
顾氏也瞧出她言不由衷,却以为是前晚那件事的缘故,以至心神郁郁,慈和地在她手上拍了拍:“站这么久也累了,咱们去别处歇歇,稍时再过来入席就是了。”
青阳也乐得不与高湛和狄氏他们在一处,暗吁了口气,索性不再多想,一路搀着她去了偏殿的小厅。
两人用着茶点,刚说了几句话,青阳忽然内急,便借故溜了出去,在后园里绕了个圈子,心绪也好了些,不愿叫祖母挂心,也没敢多呆,按原路转回去,刚到廊间那道条门外,就听里头传来说话声。
她起初只道是仆婢来回事,并加没在意,等跨进门去,才隐约听出里头竟是男声,不由一惊,再细细一品,那声音依稀还有两分耳熟,似乎正是那个穿红袍的厌人精!
祖母怎么会没来由地见这人,莫非有什么亲旧关系?
青阳厌恶之余,不自禁地又起了几分好奇。大着胆子探身朝里头张望,隔着纱幔,就看内厅对面的椅上露出男子的半幅身形,袍色果然是绯红的。
她“咝”声嘬了个牙,怕着了形迹,闪身换到另一侧,挨近了继续细听。
“……中州到这里山高路远,从巴中那儿过来,路又难走得紧,这一趟来得可着实辛苦,听说还出了点岔子,伤势现下如何了?”
顾氏语含关切,虽然谈不上有多亲近,却也不似寻常的客套话。
“多承太妃垂询,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碍事,正好中途改走水路,从瞿溏西峡行船过来,虽说绕远了些,可赶上顺风水流,刚好初五那日到的。”
那人的语气很淡,但铿然有力,即使是晚辈应答长者的谦恭,却听不出丝毫卑浅的味道。
“初五……哦,那是大前天了。走水路……定然是从望江门那里入城的咯。”
“正是,那日刚到时天已黑了,想着不便入府搅扰,索性就沿内河泊在南薰坊的埠头,迟了半日才入府,尚要请太妃恕罪。”
“哈哈,三公子千里遥远地赶来,又诸般厚礼相赠,老身感念还来不及,怎会怪罪?想狄家与我南平藩同为先朝开国勋臣,世代忠良,老身是素来敬重的……”
两人相谈渐欢,青阳却越听越是心惊。
后苑墙上的初遇,前晚檐头上遥遥的对望,还有方才大典上令她尴尬不已的注视……
如此种种,一旦与“狄家三郎”的名号接连起来,立时便叫她有种如芒在背的异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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