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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
她几乎要亮开喉咙喊,咋呼的声音四下可闻。
这里距离王府的外墙已不甚远,许是已在禁地之内,路上不见行人,更没谁听到。
青阳只觉自己像落叶绒絮,偏生又遇上一阵摧枝凌草的疾风,耳畔呼呼裹鸣,两旁全成了浮光掠影,唯一真切的便是那条手臂上坚实有力的触感。
她喉咙里灌进了凉气,呛得咳嗽起来,连喊也喊不出来了。
似乎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她又从飘零的天上落到了地面,有些打晃地站稳脚跟,看清周边竟是熟悉的翠竹山林,前头不远就是王府的后门。
她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惊诧于他这等超凡脱俗的功夫,同时也彻底凉了心。
原本就不该存着念想,到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谁叫她招惹上这种人了呢?
青阳阴着脸,把满心委屈和愤怒都灌注在眼神中,狠狠地瞪向旁边仍“抓”着自己不放的人。
也就在那一瞬,她腋下忽而又被托起,整个人随着那股力道促然离地,眼见着越过墨绿的琉璃瓦墙,轻飘飘地向上蹿升,掠上两重檐头,稳稳地落在萦风阁三层那扇宽大的明瓦窗外。
不是要抓她去祖母那里告状么,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
那一霎间,她心中的惊喜还来不及涌上来,只是不敢相信地讷讷望着他发愣。
“正是素昧平生,有些话多说无益,郡主好自为之吧。”
他语声淡得就像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却又分明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蓦然转开目光,手却抚上她的肩头,扯着领襟一抽,将自己的绯袍收了回去,同时脚下轻点,人已跃下了高阁,几个起落便在来路上隐去了身影。
过了好半晌,青阳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许是没了那件袍子,莫名觉得背上有些凉。
正入夏的时节,明明雨也过去了,怎么无端会有这种错觉?
她抱着双臂,鼻间依稀还能闻到那股药气中残留的薄荷味,想起袍子裹在身上坠坠的伏贴感,现下肩头轻松了,反倒有些不惯。
到底他是被之前那些话说动了,还是突然间没了兴致,不想再管?
她有点想不明白,但似乎也没什么好纠结的,望着脚下僻静的院落,山坡上空寂的竹林,就好像和平时那样,自己溜出去玩闹了一番,累了便回来,那些尴尬事就像梦一样,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抬手抚了抚面颊上残留的温热,蓦然发觉左边耳际是空的,一只月珠珰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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