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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我有句话憋在心里,老早就想说了……”
他先垫个话头,见对方目不斜视,似乎没有不悦的意思,便大着胆子继续道:“那个姑娘……不管面相还是看人的样儿,我怎么觉着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话音未落,就觉那两道淡冷的目光斜斜凛过来,气息不由一窒,喉间咕哝着,下面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依你看,她像谁?”
只是一瞬,狄铣已转过眼,却仿佛仍睨着他似的。
杜川狠狠抽了下脸,面上并没有多少惶恐,反而是积蓄已久,难以言说的痛惜。
“三郎莫怪我直言,当年大公子武功技艺,兵法韬略也是当世出类拔萃的人物,只可惜为了一个女人……”
他咬牙闷声叹着气,直望着旁边一脸风轻云淡的人:“国仇家恨,功业未成,三郎切勿儿女情长,淡了大公子的血海深仇。”
狄铣没应声,迎着越来越亮的天光,眸中澄澈如水,却又一片全然看不透的深邃,蓦地又纵骑向前,迎着已冉冉半升的朝阳。
“拔骨野部如今已是元气大伤,若还想在大漠之间有一席之地,唯一的法子便是去依附诛邪王庭,到时候不纳个投名状怎么成?”
“三郎是说,那姑娘……”
“大帐应该不远了,先想着怎么抢个头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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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昏,落日西沉,天也红得像血。
宁静的湖水映着斑斓的金辉,近岸连营数里都点起了篝火,将这片绿洲照得通明如昼。
火堆旁是一群群髡发结辫,袒胸露膊的人,他们炙羊饮酒,高举皮囊、骨碗纵声高唱,载歌载舞。
猎猎的风鼓开帐幕,夕阳的残光斜斜透进来,在干草堆上洒下一片拂乱的斑影。
青阳恰好正对着,不由眼前目眩,只能侧过脸去,干裂的唇稍抿了下便觉刺痛。在这大漠里已经一整天,却半滴水也没喝过,身子乏力,头脑也开始昏沉。
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只记得随秦塽的商队出城之后,沿大道准备西出雁门,谁知才进入戈壁不久,便不知从哪冒出一队凶悍人马冲杀上来。
她那辆车被撞得翻倒在地,好不容易脱身出来,脑后便挨了一下子,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被捆在了马背上,身旁全是如传言所说的沙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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