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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咂唇若有所思:“不过么,大公子当年好像是有个心上人,也是高门大姓家的千金,可惜听说后来嫁了别人,也不知为了什么,兴许是因那劳什子的规矩等不得了吧。”
她说到这里,也自觉多言露了口风,赶忙寻个借口告辞退了出去。
青阳正听到要紧处,却突然没了下文,又不怕着了行迹,不便再叫住她,躺在榻上不由百爪挠心。
手有意无意地探进包裹里,摸出那只小瓷罐,放在眼前端详,虽然没打开,但那股说不清浓淡的薄荷味仿佛已经渗入脑际。
还有那幅字轴,上头写的什么,全然记不清,可那些稍嫌粗滞的笔道却恍然在目似的。
她不敢去想象母妃真和狄家有牵连,更不敢去想那牵连的由头是谁,只想生生将这些猜疑从自己脑中抹去。
或许就是碰巧而已,根本就是在庸人自扰,没来由的给自己找烦心。
青阳不再胡思乱想,把瓷罐塞回背囊收好,百无聊赖地继续看头顶上那片井口似的天。
漫空澄净的湛蓝这时已映染上淡淡的金色,原来不知不觉已近黄昏了,果然没多久,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掌灯时分,那妇人又端了托盘进来,碗里还是米粥,又加了莲子和红枣。
青阳本来没什么食欲,闻着那股香甜,实在推却不了这番心思,于是都喝下了。中间几次动念想说以后不必麻烦预备这东西,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那些话全随着软糯的粥水化在了舌齿间。
那妇人没再同她闲聊,安顿好之后便收拾而去。
此时天已全黑了,万籁俱寂,帐内也沉入暗中,惹眼的就剩下气口外那几颗散碎的星光。
青阳无聊地躺在榻上呆望,脑袋里不知怎么的,竟想起狄铣月下独饮,恣情纵意的模样。
那一幕记得太过深刻,到现下仍历历难忘,想起自己还莫名其妙仿效他的样子也躺在檐头上起手弄姿,不由双颊燥热,闭目想睡,可那张正色含哂的俊脸依旧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心里烦得厉害,左右无计,索性又睁开眼,绷着颈子翻来覆去数头顶那几颗星,过了好一会子才慢慢静下心来,迷迷糊糊地睡去。
静夜凄迷,微风在帐外拂出窸窣的轻响,恍如回到了故乡的画舫兰舟,江水轻潺,摇篮般催人入梦,天地间一派安详,草木万物都是平和舒泰的。
突然,擂鼓般的密响猝然乍起,惊碎了这一切的宁谧。
青阳在被窝里打了个颤,一骨碌坐起来,就听外面马蹄声轰然聒耳,连身下的卧榻都随之震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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