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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爷这是想造反？”

“臣弟不敢。”

“不敢？”褚筠尧又是生笑，寒眸扫过他怀中之人，周怀瑾是他自小宠着的弟弟，自是不舍得真对他下什重手，况为了个卑贱戏子手足相残……

他和周怀瑾都不是傻子，孰轻孰重，不信他这皇弟会拿捏不清！

褚筠尧一番自我开导，尽量温和着神色，给两人找了个台阶:“既是你府上的人，朕这个做哥哥的确是不该插手。”

周怀瑾眸子微挑，隐隐觉出褚筠尧在给他下套钻。

果不其然，念头刚生就听他道:“不若这样，便当朕向你讨了个人情，瑾儿可愿忍痛割爱，把这戏子送与朕？”

周怀瑾淡淡一笑，很是不领他情:“回皇兄，臣弟不愿。”

褚筠尧:“……”

又不是个物件儿，岂是说送就送的？

低头看了看被褚筠尧吓傻的小人儿，可怜的很！整个人木讷着也没反应，除却眼睛不时眨眨，呼吸都是轻轻浅浅的，显是怕的极了。

周怀瑾一阵心疼，可怜见的哄了几句，就见这人眸色惊恐的仰起头，定定把他望着:“王爷……”

怜顷这模样落在褚筠尧眼里，自然就是惑主求活了，连带着被周怀瑾惹的那点儿不悦，也尽迁怒至他身上，侧目唤过身旁的小暗卫:“荆羽！”

“属下在。”

“给朕将这戏子舌头割了！”

荆羽有些犹豫，割那戏子舌头不难，难就难在……

“可是王爷、”

荆羽话未说完，就听褚筠尧冷嗔一笑:“把他扯开，再不济……给朕绑了！”

他这好皇弟，如今都被这狐媚迷昏头了，好生说与怕也听不进去，只要不伤着他身，手段硬些倒也无妨。

“……是。”

拱手朝周怀瑾说了句得罪，作势要把怜顷带过身，对上那双眸子却是愣了。

这副神情，像极了贺氏灭门那年的他，眼前一片片的灰暗，望不到边儿，更寻不见半点的希望……

褚筠尧说这人一介戏子，身份卑贱。可自己也不过是个暗卫，又能比他高贵到哪儿去？

日后得了君王厌倦，他的主人……又会用何手段来处置自己？

“荆羽？”

半响不见动作，褚筠尧眉头一蹙，紧跟着站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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