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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是在一张大床上,他恍惚间知道自己旁边有人,但无奈睁不开眼,只能感受着湿乎乎的呼吸打在耳边,然后有人解开了他的衣服。
灼热的唇一点一点啃噬着锁骨,然后渐渐下移,舔舐着胸前的某个地方。
江羽嘴里泄出几声口申嘤,勉强睁开眼,却只觉得手脚无力,一个人的脑袋在他胸口动作着。
“放——嗯……”
他想挣扎,可是完全动不了,只能看着对方揉捏着他身体的其他部位,然后双手用力,撕开了他的裤子。
江羽浑身发抖,大张着嘴,无奈地承受着身上人的揉捏,渐渐的,那人开始触碰他的后面——
嘴里忽然溢出一声笑,江羽红着眼眶,又哼了几声,然后双唇合拢,对着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袭来,他嘴边溢出大量的血液,然而他身上的那人无动于衷,眼看那只手指都在那个部位打转的时候。
“彭——”的一声巨响,有人踹开了门。
他身上的人被人揪起来一脚踹在胸口丢在了地板上,江羽无力地躺在床上,任凭眼泪横流,渐渐模糊了意识,朦胧里,似乎沈钰竹的脸浮现在眼前,他无奈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想告诉他自己现在过得也挺好,他们别再折腾了,分手吧。
然而他一开口嘴里便溢出大口血液,最终什么都没说,就那么晕了过去。
酒店被他的新助理包了下来,地下室车库外,酒店里里外外守着的全是沈家人,沈钰竹打电话给沈家名下的私人医院,让他们准备急救,自己则带着江羽上了酒店顶层的直升机。
秋棠匆匆赶来,却只看到满床的血迹,沈钰竹离开后,沈家人自然就打开监控等开始查看,孟叶心急如焚,却也不得不待在房间等着秋棠,整个人暴躁得不行!
然而就在他暴躁得到差点拆房的时候,一个穿着工作人员衣服的女人进来了,进来时她只对着孟叶说了两句话,一句好久不见,一句我会想你,说完就掏出枪开始射击。
孟叶连忙扑到一边掏出枪,然而地板上的钟子规却暴露了出来,来不及了,女人抽出餐车里的机枪,保险栓一拉就是一层火力覆盖。
孟叶躲得狼狈,眼睁睁看着钟子规被女人身后进来的人抱走了。
“告诉小棠,既然不听话,那当哥哥的,就只能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说完就离开了。
秋溯的名字被孟叶在舌尖咀嚼了半天才吐出来,气得胸口一阵起伏,然而女人这时候已经抱着机枪开始倒着往外走了。
孟叶躲在千疮百孔的柜子后面,气得吐血!
整栋酒店都发生了激烈的交火,等武警来的时候,那些忽然来的武装份子已经退走了大半,沈家损失了一半人,秋棠带着人在大厅里发狂,在武警进来前,当着一群人的面用机枪把他哥身边的一个人射成了筛子。
沈家的私立医院里,江羽被医生推着进了急救室,沈钰竹满手血迹坐在外面,目光有些呆滞。
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在外面等着,而里面的人生死未卜,他知道的最多的情况,就是医生不断发给他的病危通知。
上一个这样的是钟子衍,那个在他十几岁最迷茫的时候给他目标,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然后把他一手从张既封那个泥潭里带出来的人。
这样一个人,退役之后没有回家当自己的大少爷继承家产,而是选择进入那里,之后去张家卧底,在沈钰竹某次张既封带走,眼看就要九死一生的时候,是他忽然出现,带给了他一线生机。
少年时代也好,青年时代也罢,钟子衍都是他最崇拜最敬仰的人。
沈钰竹的三观在他的孩提时代就已经彻底坏了,如果不是钟子衍,他怕是早就已经把自己毁了。
沈夫人生他的时候恰好跟着沈降在外面,那时候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导致了难产,九死一生之际,被沈降送到了当时一个县医院里。
那时候沈家内斗得厉害,一群旁支盯着他们,想要把所谓嫡系拉下来,沈钰竹堂叔一家知道沈夫人在那家医院生产后,连夜买通了护士,在他刚出生时,和医院一个同时出生的婴儿交换了。
从沈钰竹有记忆开始,那个家庭给他的感觉就是灰仆仆的,到处都是尘埃,酒瓶,女人的尖叫和男人赌博暴躁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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