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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时天和北原云回到主屋时,赵疏遥已经坐在那儿了,他的下半身放在被炉里,钟时天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之处,赵疏遥南市的房子拆迁后,他的被炉就到了钟时天家里。每当冬天,除非意志力非常坚定,否则坐在里面根本出不来。
赵疏遥掀起身旁的被子,钟时天立刻把大衣一脱,坐进去。
里面像藏了个太阳一样暖烘烘的,钟时天惬意的叹息,软软的趴下去。
赵疏遥歪着身子抱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看着原本腰板挺直的人一下变成懒散的树懒,北原云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给这对狗男男一个白眼后,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被欺负了?”赵疏遥柔声问。
北原云说南野家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赵疏遥的眼睛,果然没错。钟时天摇头,“我哪那么容易就被欺负。”
“我叫人帮你出气,嗯?”赵疏遥亲了亲钟时天的颈侧说。
“我没生气。”钟时天打了个呵欠,“只是有一个疑惑,那个叫立武的,他之前不是做过坏事吗?为什么还能继续在本家生活?”
“这是他们一家用所持的所有股份换来的。”赵疏遥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就越好面子,把他们赶出去只会受人耻笑,倒不如老实在本家呆着,就算寄人篱下。”
钟时天哼唧了一下,说:“还是不解气。”
“对付人要拿准命门。”赵疏遥笑了一下,在被炉下的手摸进了钟时天的衣摆里,贴着他温热的肚皮,“像他们那种追求钱权的人,让他们碌碌无为就是最狠的惩罚。”
钟时天小声“嗯”了声,眼睛闭了起来,呼吸悠长。
“时天?”赵疏遥轻声唤道,“宝宝,睡着了?”
他亲了亲钟时天的耳垂,脸颊和嘴角,目光温柔得要滴出水,他为钟时天披上大衣,然后起身往外走。
钟时天是被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坐直,发现有不少人从南野希的房间进进出出。钟时天立刻联想到了不好的地方,赶忙起身跑过去,“希さん怎么了?”
却被挡在屋外,是一直照看南野希仆从智子,“夫人醒来了,正在换衣服,钟先生稍后在进去吧。”
钟时天闻言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赵疏遥很快也回来了,得知南野希的情况,便和钟时天一起坐着等待。
“脸都留印了。”赵疏遥捏了捏钟时天的脸蛋。
“你去哪儿了?”钟时天问。
“替你出气。”赵疏遥答道,他把手伸到钟时天面前,“手冰了,暖暖。”
“我又不是暖手宝。”钟时天嘟囔,却还是握着赵疏遥的手,把掌心的温度全都送过去。
等了一会儿,北原云从南野希房间里探出头,“男生们,可以进来了。”
他们走了进去,就见南野希身着一身橘色的和服,盘起发髻,略施淡妆,她跪坐在小几钱,一手执茶壶,一手按袖,带着热气的茶水倒出,顿时茶香溢室。
早上她还是虚弱卧榻,奄奄一息的老人,现在却又变回了那个温婉优雅的南野夫人,明眸善睐,似乎连皱纹都抚平不少,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你们都越来越忙,喝我泡的茶的人越来越少咯。”南野希笑道,“快坐下来,陪外婆聊天。”
钟时天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看向赵疏遥,也知道赵疏遥和他想的一样。
但他们什么也没说,跪坐在南野希的对面。
“云,就麻烦你了。”南野希说。
“是。”北原云答道,她推开柜门,在里面翻找着。
南野希给了他们一人一杯茶,“尝尝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赵疏遥喝了一口,坦诚道:“还是和以前一样苦。”
钟时天轻啜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说:“入口是苦的,但是在舌尖停留一会儿,会回甘。”
“时天比影秀懂一点儿。”南野希掩唇笑道。
钟时天得意地看了眼赵疏遥,赵疏遥拿过他的那杯尝了一口,依然没尝出什么甜来。
北原云把东西找来出来,是两本厚厚的相册,她放到南野希手边。
“你们都到我身边来。”南野希对他们俩说。
赵疏遥和钟时天坐到她的两边。
南野希翻开相册,最初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二十岁的南野希和南野雄志站在一起,当时他们还是一对恋人。
“这是多少年前的照片了?”南野希轻轻抚摸着两人年轻的脸庞,“真怀念啊。”
一张一张翻过去,相册记录了她的每一段人生,恋爱,结婚,生子,从青葱少女,一步步成长为温婉的妻子,母亲。
“雅子……”南野希久久盯着相片上的少女,和年轻时的她如出一辙,却藏着谁也发现不到的反骨。她唯一的女儿,一直是她心里消磨不了的痛,“这几天我总能梦到她,大概是要来接我了。”
“她不会的。”赵疏遥说,“妈妈只想让您活久一点。”
南野希但笑不语。
另一本相册就渐渐有了赵疏遥的身影。他初到日本时的稚嫩戒备,他练剑道时的专注冷漠,他穿着高中制服挺拔却又淡漠薄凉……一张张翻阅下来,钟时天好像也目睹了赵疏遥的成长,从一个势单力薄的少年,蜕变位高权重的南野家主。
钟时天扭头看向赵疏遥,总有种莫名的恍惚,就像现实中他能触碰到的赵疏遥和照片里的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赵疏遥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转头看他,目光温顺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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