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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咬牙将自己最后全部的力量发挥出去，他克服了身体上巨大的痛苦迅速出手，疼痛甚至让他无法睁开眼睛，等到确定手中抓住的是个鲜活的生命体后他才勉强开眼，看到了一只个头还挺大的老鼠正在他的掌心挣扎。

想都没想，他第一反应就是有食物了……

老鼠的鲜血比不上人类，只能延缓他枯竭的时间罢了，好在这些东西是夜晚活动最频繁的生物，有了一就有二，很快的聂丰璇身边一圈老鼠和路过野猫的尸首。

鲜血的刺激让他对食物的渴望到达空前程度，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强烈的需要补充人血的时候了，现在他凝固了的血液在疯狂躁动，兴奋和饥渴折磨得他双眼通红，差点儿抑制不住自己现出原来的模样。

还不太能动，只差一点，还差一点才能动……他的鼻子里闻到的全是这小区里住着的人都气味，那起伏规律地跳动着的流淌着的血液就是他此刻最强烈的渴望。

漆黑的夜色渐渐地化了开来，天空变成了浅淡的水墨色，新的一天已经快要开始了。

聂丰璇此刻仍然不能站起来，只能在地上像条虫一样艰难地挪动身体，离开主干道，往阴暗一些的小巷子里头爬去。

渐渐地耳畔能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沙沙沙’的扫地声一一是清洁工人。

躲在大型垃圾桶旁边的聂丰璇专注地聆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判断对方离这里还有多远的距离，以及随时做好准备……

“那个……你怎么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句温柔谨慎的问候声，聂丰璇睁开眼睛的同时爪子已经伸了出去，背着朦胧的光线他看到个人正半蹲在他面前，扭过身正在从后面的背包里掏东西。

聂丰璇的注意力一下就盯住了对方他眼中白得有些发光的脖颈上了，大力吞了口唾液。

“找到了??”

来人声音中透露着轻快，转过脸来的那一刻，聂丰璇的手不知怎的垂了下来。

一包牛奶递到了他的面前。

“本来是准备给这里的流浪猫吃的……今天没有看到它们……”来人轻声说着，将牛奶往聂丰璇面前又送了送，“一会儿我再去买，这个你先喝吧。”

聂丰璇的眼珠子艰涩地垂下看了一眼那纸包牛奶，注意力很快又被对方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给吸引住了，他能看清那青色的血管能感受到汩汩流动着的鲜活的血液，鼻子轻轻一动，闻到的是比任何毒品还要更具诱惑力的清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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