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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因为半跪在地板上而有些酸痛的膝盖,咧嘴一笑:“好啊,你说的,都依我。”
沈舒云被他这一折腾,弄得是腰酸腿软,只好将原来的六个菜缩减为三菜一汤,宁晚帮着他在厨房打打下手,两个人配合起来,做菜的速度就快多了。
他们就像是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样,在厨房里被暖香的蒸汽包围——那是人间最美的烟火气,也是红尘里最平凡的羁绊。
菜很快就做好了,宁晚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红酒,四下找开瓶器。沈舒云看着酒瓶就发怵,赶紧拦住他,摇了摇头:“要不我们还是喝点果汁吧。”
宁晚知道沈舒云为什么这样说,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原因,所以更加难过。
沈舒云在备孕。
婚后整整三年了,距离上一次流产也过去了两年半,沈舒云和他,再没能拥有一个孩子。
他们也已经尽力了,尤其是沈舒云,不用宁晚督促,他也会按时地服用调理信息素的药物,甚至为了恢复得更快,他去医院注射了最新疗法的药剂。一年后,沈舒云去医院复查时,医生告知他的信息素已经恢复到正常水平了,只要不再注射3型抑制剂,就不会再出现紊乱的情况了。
沈舒云总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他总觉得,没能留住那个孩子是他自己的错,因此对宁晚感到很抱歉,慢慢地,这件事就成了他们俩之间的一个结。沈舒云不说,宁晚也不问,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每到三月一次的发情期,他都会缠着宁晚,宁晚明白沈舒云的心思,也随他不戴套,每每灌到最里面的肉壶里去,撑得沈舒云合都合不住,那东西就淅淅沥沥地淌了一腿。
可是过去了那么多个发情期,他们再也没能拥有一个孩子。
孩子好像是他们最提不得的隐痛,他们谁也不去提那个十一周的孩子,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忘记过它。
“好,那就听你的,”宁晚放下红酒,在沈舒云的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喝点果汁就好。”
沈舒云已经很久没有碰酒了,他本身也不抽烟,这两年的身体素质好了很多。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鲜桃汁,倒在高脚水晶杯里,然后举起杯,朝宁晚笑了:“Cheers!”
宁晚也举起杯,与他手里那只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希望五十年后,我们还能坐在这里,一起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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