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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永远在一起

……

二十年后。

晚晚四肢平伸瘫在粉色羊毛地毯，一脸生无可恋。

“不是说好不打扰他么，你又做了什么，嗯？”

司意站在一边，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道歉：“对不起主神大人，我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但是他已经快要和那个女模特谈恋爱了，我不想让他和别人发生......那什么......”

晚晚坐起身来，气鼓鼓道：“所以你就私自封印了他的欲念？你知不知道这样会严重改变世界进程的？”

司意低头：“我知道。那个......您让他回来好不好？”

“回你个头！你以为天界是你家，我是你妈啊？你想怎样就怎样？你给我滚下界去做凡人，好好反省反省！”

司意弱弱开口：“那尽欢呢？能不能让他和我一起？”

“......”晚晚沉默一瞬，忽然甜美微笑，“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就让欢欢做欲念天神来惩罚你。你不是忍不住嘛？看得到，吃不到，天天受欲念折磨，让你小子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

......

原来如此。

我不是落渊的替身。

落渊是我，尽欢是我，徐尽欢也是我。

全部都是我。

......

“都想起来了？”晚晚的萝莉脸忽然在徐尽欢眼前放大，灵动的大眼睛里倒映出他愣怔的脸。

徐尽欢环顾四周。

他又回到了神殿，先前那个巨大漩涡已经消失不见。晚晚所说的献祭是骗他的吗？还是说，献祭失败了？

晚晚上下打量一遍徐尽欢，呼出一口气，拍拍自己胸脯：“看来魂魄是彻底稳固了，还以为你恢复记忆后又要失控呢！”

四生四世的记忆突然涌现在脑海，徐尽欢一时间头晕目眩，思绪纷乱，脑袋涨得几乎要裂开，迷糊中只听得自己问一句：“司意呢？”

晚晚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显然还在因为徐尽欢和离忧乱改世界进程的事情而生气，不过也不敢再刺激已恢复记忆的徐尽欢，嘟着小嘴儿哼了一声：“我哪知道。”

徐尽欢将目光移到离悦的脸上。

离悦手指轻点，现出无妄山的画面。

司意正在无妄山上下奔走，焦急寻找徐尽欢的下落。一番寻找未果，抬头看天，喃喃自语——

“师父……师父您回去了吗？您就这么丢下我了……”

若是以前，徐尽欢以为自己是落渊替身，见此情景虽然会内心不安，但也不会有太大丨波动，反而会更觉得抗拒。此时记忆恢复，再看到司意为他焦急奔走，欣慰之余又是十分心疼。

晚晚问：“你想下去见他？”

徐尽欢点头。但心知恢复天神身份，按照天规不可与凡人接触，怕强行要求会连累到司意，因此只是点头，并未开口恳求。

哪知晚晚竟是十分爽快，老母亲一般满脸欣慰，抬脚踹在他屁丨股上：“那就滚下去吧！”

一阵下坠的失重感后，发现自己站在无妄山的台阶。

一袭黑衣的身影急急朝他扑过来，将他紧紧抱住：“师父，您刚才去哪儿了？”

徐尽欢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所有往事寻回，一时间恍如隔世，又仿佛才是含牙坞的初见。

“师父，您的眼睛能看见了？”司意欣喜之余，察觉到徐尽欢双眸清亮，以及身躯里隐隐流动的神力。

徐尽欢并未回答，回首往事，顿觉之前都只看到自己的痛苦，没注意到无形间竟也叫司意无辜受了不少委屈，别开脸冷着目光道歉：“对不起。”

司意见徐尽欢突然向他认错，心中惊惧，只怕他又要离自己而去，小心翼翼问：“师父，您为何道歉？”

徐尽欢转过脸来看他，轻轻道：“为之前所有事。”

见司意满脸忐忑，又补充，“是我误会了你，你……不要介意。”

这样说并没有让司意心安，在他眼里这更像是临行前的告别，为之前的羁绊做的总结，因此忐忑更盛，如临大敌，紧紧攥住徐尽欢的手腕：“师父，您突然说这些，到底是为何？”

徐尽欢没法跟他解释，只得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司意抓着不放，警惕道：“师父，您要回天界了吗？”

徐尽欢淡淡答：“回忘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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