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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烟很仔细的品嚼着萧雨这番话，而后不太确定的问道，“是让我做司令的眼线么？”

呦，这孩子还挺聪明。萧雨眼前一亮，探身凑到暮烟跟前，“这是等价交换，我们司令府从不养闲人。”

说着，那柄锋利的匕首就抵在了暮烟的咽喉处。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暮烟看到萧雨阴狠的眼神，如同死神的狰狞令人惧怕。

“沈家门楣多少人想巴结，但你千万可把眼睛擦亮了，司令才是这上海的天。我瞧着你聪明，可别一时贪图富贵做了糊涂事。我这人呐，别的本事没有，杀人拷打最在行，若你出了一丁点儿差错，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沈家护不住你。”

其实萧雨长的清秀俊俏，若不是眼神过于犀利根本没法想象这番威胁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萧雨时，暮烟以为他是个心善的人。如今才看清，比起安瑾瑜那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阴冷态度，萧雨这种鬼魅一般随时夺人性命的毒辣更加可怕。

沈瑞几乎每晚都会到夜来香舞厅，整个儿上海数这里的舞女漂亮。正左拥右抱的乐不思蜀，忽然见到萧雨的身影。

“萧副官。”

推开怀里的舞女，沈瑞快步走到萧雨面前。

“还真是你，我还当自己眼花了呢，真是想不到萧副官也喜欢这种地方。”

沈瑞笑的别具深意，“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安司令是我妹夫，咱们也是一家人嘛。别和我客气，你今晚的费用我全包了。”

萧雨故作惊慌的四下看了看，而后趴在沈瑞耳边说着，“别声张，我是背着司令偷偷来的。军部有规矩，不许当兵的留恋这种场合，被抓到我是要挨鞭子的。”

说的煞有其事，沈瑞立马捂住嘴巴低声致歉，“唐突了，你看，差点儿给萧副官你惹麻烦。”

晃着手中的酒杯，萧雨很是谦和的说道，“没事，我本打算坐坐就走的。既然和沈公子遇到了，不共饮几杯倒显得我不恭敬了。”

“是，应该喝几杯的。”

沈瑞兴致盎然的回身张罗着服务生拿酒，萧雨低头露出丝丝冷笑。

躲在洗手间里一阵干呕后，沈瑞打开水龙头拍洗着脸颊。舞厅里音乐的声音就像是从飘渺的远处而来，沈瑞晕晕乎乎的有些看不清镜子里自己的面孔。

他全身酸软无力的靠着盥洗台，体内似有一股燥热从小腹处慢慢四散。

“先生，能帮我一下吗？”

沈瑞顺着声音抬眼看去，唇红齿白的少年似一朵娇艳的花儿绽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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