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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所军校受过近三年的专业训练,我已经学会在脱下这身军装之前,合理地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校长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绷紧的声音有了一丝软和,“满桥,加油,等你回来。”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道理我懂,只是上天这次降给我的大任,大得有点惊世骇俗。
我的继父越林骁和我的母亲在参加一场公共活动时遭到了暗杀,杀手的目标是越林骁,我的母亲在子弹射出来的那一刻,跑到继父越林骁身前,当了块人肉盾牌。
没死,现在人躺进了ICU。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我险些连路都走不好。
一个多年前将我逼出国的女人,突然躺进ICU里命悬一线,心里对她的恨意还没散尽,现在又被一块巨石压得疼痛。一时间,竟分不清我对这位母亲到底是心疼还是憎恨。
越林骁动用了所有关系帮我办理了回国手续,出学校那天,我拿回了一个多月没见过面的手机。
得知我这个手机号码的只有越林骁一个人,三年来,只有他一个人联系得到我,纵使是我母亲,他都没让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
手机开机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来自越林骁的短信:机票已经帮你订好,到国内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越峥会去接你。
手一颤抖,久别重逢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越峥会去接你。
越峥。
越峥。
这两个字在我眼中发烫,灼热了我的掌心。
三年来,越峥这个名字像件不可告人的珍品一样,被我压在心脏最深处,藏着,掖着。
一千零九十六天。这一千多天的时间里,我每天将他的名字在心中重复地描摹、刻写。
坐上飞机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起我和我母亲过往的种种。虽然想起她当年和越林骁逼我出国,我心里会怨恨、会难受,可一想到她现在的情况,又很害怕她会离我而去。
想到最后,我又想起越峥。
我在脑海中拼凑越峥的模样,曾以为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我忘记一个人,却不想我忘记了许多人的长相,却独独对他的模样越记越清。
侧侧头,看见自己隐约映在机窗上的脸庞,一头短发,小麦色的肤色,没有一根柔软线条的英气五官。三年的军校生活,带给我的就是这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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