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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耳侧。

“骗子。”随着这一声幽怨的控诉，她感觉到他的唇擦在了她的脖子上，湿漉漉的，可分明又更像是一个亲吻。

她羞怒地一把推开他。不曾想他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动作，非常迅速地松开了她，除了那一只一开始就被他拉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变成了十指交握。

她踉跄不过两步，又被他拉了回来，她收势不急，整个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

他又说了一声“骗子”。

纪行舟不知道他在指控自己骗了他关于冬天的约定，还是指自己不想承认她对他隐藏在欣赏背后的喜欢。

“天下，再没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了。”

纪行舟下巴生痛，听到他这么说，更是血气上涌，一转眼就咬在他的脖子上，直到感觉到血腥味才松了口。

慕周松了手，她退出他的怀抱，挑衅地舔了舔唇，“狂妄！”

他掏出手帕递上去，龇牙就笑，“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

万婉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而来。

相像的脸让她移不开眼，身材高挑，穿衣有品，是她容易心动的外在；胸中有丘壑，霸道又嚣张。她喜欢的一切，他都有。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纪行舟，你一定会栽在他身上的，我压上我的全部资产，赌慕周抱得美人归。还有，纪行舟，拿出你的霸气来，喜欢上一个对自己胃口的男人，不丢人。”

万婉的话如同回放的慢镜头，不停地在她耳边重复。

她接过帕子，直接摔在他脖子上的牙印上，“这是我纪行舟的记号，你要敢让别人碰一下，天涯海角我也能灭了你。”

“我深信不疑。”

慕周丝毫不在意脖子上的伤口，看着她走出包间的门，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扶着桌边坐了下来。直到现在，他才感觉自己的四肢在微微颤抖。

他将帕子展开敷在脸上，随着呼吸而压下鼻翼的布，让他似乎重新回到十八岁时的噩梦——周念差点将他溺死在水盆里。

那时候，他的面前闪过的只有她，她搭着路远的肩膀对他吹着口哨，“路远，他长得有点像你啊。”

他看到那个被唤作路远的人，对他歉意一笑后，转头对她瞪眼，“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吓着别人了。”

她忙一脸惊慌地拍他的胸口，“别人我才不管呢，你有没有被吓到？”

他看着她骑着自行车，后座坐着一个跟他相似的少年，她清脆的欢笑一直留在他耳边。

他羡慕路远。所以，当他听说路远死了，他就下定决心，要抢走属于路远的她。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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