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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白星辰脚步一顿，还来不及撒腿狂奔，腰就被人从后牢牢搂住。

江玄在她身后警告：“我可说过的，你要是敢先撒手，我就要……”他俯身轻咬她的耳垂，“惩罚你！”

“死变态！”白星辰羞红了脸，反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但江玄早有准备，闪身避开。

“再变态我也是你的丈夫。”江玄坏笑着又趁机偷亲，“离婚协议书和契约我都烧了，我们重新开始，以夫妻的身份。”

“脸皮真厚。”白星辰冷哼，撇下行李径直离开，她听着身后人紧跟而来的脚步声，心中涤荡着暖意，无比心安。

也许，这样更好。

“星辰。”

许久不见，方振国好似苍老了数十岁，脸色蜡黄，声音沙哑，两鬓甚至生出了白发。

白星辰静静地看着他，以往时时缠绕心头的恨意，目睹他的狼狈落魄之后化为一声叹息。

“你要和我说什么？”白星辰问。

十数次拒绝，方振国依旧锲而不舍，她也不会无情到连对方最后几句话都不听。十几年不似亲情更似亲情的照顾，害母、杀父的滔天仇恨，总要有个了断。

也许是没想到白星辰会这么平静，方振国愣了许久才哽咽道：“我只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白星辰一眼看穿了他的言不由衷：“我收到了，再见。”

“等等！”见白星辰起身要走，方振国大惊，“别走，我还有话要说。”

白星辰冷冷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

这回方振国再也不敢绕圈子，硬掐着自己的手背逼迫自己放下身段，低声下气道：“我想请你放过阿泽，是我受人挑拨害死了白大哥，又怕你追查真相，才哄骗他送你去国外避风头。所有事都是我做的，跟阿泽无关。”

“这些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我妈妈的去世，父亲的车祸，423天精神病院里的折磨，海市两次的绑架，包括苏茜的车祸，全部都是你的手笔。哦，差点忘记了，你还换掉视频，破坏我的婚礼。”

“对，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可以一条条写进我的罪状里，我都认，只求你别牵连阿泽。这些事我一样都没敢让他碰，他是真的爱你。看在他为了救你现在还躺在医院的份上，你帮帮他。”

白星辰神色复杂地盯着方振国紧紧交握、不断颤抖的双手，叹息：“事到如今你再来求我又有什么用？你做下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时，难道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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