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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吟回来得不算早,但也不晚。
灵河的尽头没有什么意外的东西,如果硬要说,那大概就是没想到游不信也在。
温吟借着他的小白蛇找到藏匿在地下的据点时,游不信和谢琴英正在吵架。
两个人都没动灵力,就是很寻常地扭打在了一起。
这些年来,游不信的神魂之力越来越强大,他平时出门都借着人偶,已经很少真身上阵。如今亲自找过来,可见是确实生气得不行了。
温吟走进去的时候,这人正在冲着谢琴英怒吼:“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仙界毁了对你有什么好处!魔域现在那个样子,你想救也得慢慢来啊!合回来算什么事儿?它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还要拉仙界下水吗!你是不是被你们家那个混蛋祖师给洗脑了!!”
谢琴英的气势分毫不比他弱,男人一双凤眼里如今满是愤懑不平的怒火:“你特么才有病,我为了谁你不知道?当初要不是你,楼月怎么可能再回去!现在好了吧,你自己出来了,她呢?!你就把她丢里面不管了?!”
游不信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我出来了?哦,我是出来了。”他特别荒唐地笑了一下,“我倒是也得活着出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是靠着什么活着!我说了多少遍,我根本不知道她也进去了,我们在里面没有遇到过——”
“但是她还在里面!”
“是,你要救直接救啊,我又不是没给你回去找过,她就算还在,肯定也在想办法往出走,出来了你就让她看个这?!”
谢琴英沉默了一下,不可理喻地道:“你就是个疯子!”
“你才是吧!!!”
温吟:“……”
他听了一会儿,全是些没有营养的发泄,遂也就没有继续往下听了。心念一动,整个天地便被水波包拢。温吟放出了那条黄眼睛的小白蛇,白蛇缠去了谢琴英身上,没一会儿就默默地把这人的修为给吸光了。
游不信:“……”
总之,这边的事情特别顺利。
温吟回到绿洲旁边时,终兰还在那里僵着,危绍就扒着却雪在哭。
那个疯男人的黑气确实不太好对付,仿佛跟终兰的血液是一个性质,长在他的身上似的,温吟那小白蛇这次是一点儿都吸不走人家的气泽了。到最后,他也不得不换了一种方法,将自己这两条白蛇作为锁链,嵌在那人腰身脖颈之间,暂作压制。
末了将人丢进一处空房内,在地面上画了处阵法出来。
辅以危绍的那些控制法器加持,算是差不多把这人给制住了。
但自然不是长久之策,温吟给十三盟那边传了个信,情况大体一说,让对方做好准备工作以后,再来拿人。
终兰刚等到温吟回来,就直接昏过去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
活动了一下僵涩的四肢,掀开沉重的眼皮,往窗户旁边儿一瞅,就看到了紫衣飘飘的甘笙。
终兰:“……”
这人怎么在这儿?
察觉到床上人有所醒转,甘笙回过头来,大抵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故而带了安抚意味地,冲她柔和笑了一下:“我来给你们帮忙。”
女人眯了眯眼睛:“你师兄找到了入龙钮。”
入龙钮,是仙魔两域的衔接之处,也是翻云斗月阵最中心的一处阵眼。不过因为阵法轮转,它往常是在魔修五洲附近不断地移动,相遇都靠缘分。
终兰一听说这玩意儿居然找到了,立马升起了一丝危机之感。
她赶忙就想起身去寻温吟,奈何仍旧处于贫血之中,两眼一黑,坐着缓了一会儿才缓过劲儿。
好在温吟并不难找。他就靠在屋外的墙边,手里百无聊赖地转着小银箭,目光放空,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终兰凑过去,揪了揪他的袖子,先乖巧地向他讨了个好:
“师兄,我这次没有死。”就是贫了点儿血。
言下之意,宝宝技术进步很大,基本已经到了可以安心作死的地步了。
温吟偏过头,望着她没有说话。
半晌,才贴过身来,扶着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
终兰:“……”
温吟说:“听话。”
终兰:“……”
哄、哄、哄小孩儿呢?!!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地回到了屋里,甘笙过来掐了掐她的脸蛋,轻笑着和她悄悄说:“没事儿,我带你去。”
终兰:“……”
姐姐,你不早说啊!!
松盈是追着月清枝过来的。
直到现在,也没有人正儿八经跟她说明魔域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那早该飞升的混沌真人不知为何又重现世间,而且在酝酿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本来,松盈还想要好好问问这人,天地千年一亏陷究竟是循的哪处理法,不成想对方见了她,就光晓得逃。
月清枝不想和松盈对上,她只想低调地搞事。
奈何松盈简直就是个甩不掉的尾巴。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会来沙州,自然是发现谢琴英出事了。他出事了没关系,但留下的基业她得来管管。可惜半道被松盈缠得实在太紧,无可奈何之下还是先行停下了脚步。
沙州里尽是些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荒漠。
很适合好好地打上一架。
月清枝手中符箓四起,脚底金阵大开,山河都为之一震。在她眼中,天地都早已是她阵中之物,本来只想把松盈困住,可惜松盈也不是个吃素的。
姑娘凭虚而起,神念一动,罗天网地的细弦割碎那张张黄符,同时也把位于其中的女人钳制了起来。松盈食指搁在一根细弦之上,悠悠一拨,强劲的音波直入识海,几乎能将人的灵魂撕裂。
月清枝咬了咬牙,起诀再攻。
两个人实力不相上下,月清枝这么多年累积,她还飞升过一次,竟然讨不到半分便宜。松盈对事态其实还存着几丝茫然,并没有死斗的心思,奈何喊了几次话,人家都没太理她。
越打越是胶着。
正当局面僵持之时,异变陡生。一道白光破开虚空,突兀而来,盯着月清枝身后的一点盲区,便直冲而去。
温吟他们走了以后,又留下危绍看家。
危绍蹲在房间的角落里,还处在自我厌弃之中。
沙州的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围在门口,正在用拙劣的技巧想方设法安慰着他。实在是因为本来也没什么其他的消遣好干,况且那个疯男人就被关在不远的地方,他们一致认为还是危绍身边安全一点。
屋外炽烫的日头忽然被一层浓密的阴云笼罩,空气中漫上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一声惊雷轰然而下,外间原本吵吵闹闹的声音莫名一滞,之后变作了一声尖叫,冲破云霄。
危绍被尖叫声惊醒,跑出屋外一看,才发现是那个疯子冲破禁制又跑出来了。少年对温吟现在有多自顾不暇差不多知道个大概,只不过本身就还处于一种无力感里,见到此情此景,难免十分绝望。他先和沙州的一群人一起躲到了钟罩之中,不料那个疯子在附近搜罗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便循着本能,顺着灵河往尽头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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