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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贞醒来的时候,天刚刚才亮,小舟已驶入滩涂,全不是水师驻扎的地方。
她见赵休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着,她忍着十军棍的疼痛和血凝固着裙子贴在身上的不适感,下了船,非常自觉地跟着军汉一脚深一脚浅地,拖拽小舟上岸。
太过浅的滩涂,小舟吃水太深会搁浅的,眼看着赵休又走不了,刘贞只能下船减重。
“我们这是去哪?不是说去军营么?”
军汉抠了个田螺,往身上擦了擦,便一口嗅进嘴里,显然是嫌腥臭,又一口吐了。
刘贞看了,不认识田螺,只当是他抠了个石子,觉得这汉子十分古怪,深恐他再做什么杀人的凶事。
“曹衙内病了。若是得不到医治,恐怕会折在路上。你不是白费功夫了么?!”
军汉瞥了她一眼,果见刘贞眼神一缩,便又转过眼睛,依旧不理她。
刘贞心里焦急,只能架着赵休,跟着军汉上岸。
却不想,走了没多久,竟还有个小集镇。
那军汉似是非常熟悉,虽然集镇还算热闹,但是他带着刘贞他们,钻进了一个满是人和药味的草庐。
刘贞心里一喜,这军汉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办事还是不错的。这明显就是个药庐嘛!
一钻进去,就感觉不对了。
只见那药味烟熏雾绕的草庐里,满满都是女人,而且yin声浪笑甚至穿着都非常暴露。
那军汉在女人堆里左右揩油地揪出了一个中年猥琐汉子。
刘贞一见,这人哪里像个大夫?根本像个流氓!
军汉低语了几声,那猥琐汉子就走了过来,操着一口南方人浓重的方言,对着刘贞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你把他放下,让大夫看病。”军汉冲刘贞道。
刘贞怀疑地看着那个像流氓不像大夫的的大夫。
那大夫急了,又指了指刘贞,回身抓了一大把药塞给刘贞,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这回刘贞听得有些明白了,这是说自己身上的军棍了。
她脸一红,感情这大夫还是挺有父母心的。先谢了谢大夫,又指了指赵休,意思她都是皮外伤,还是看赵休比较着急。
大夫还是冲刘贞说了一通。
刘贞又是感激又是不厌其烦劝说。
这时,一个衣着暴露的妇人,咯咯笑着,冲刘贞用北人的方言道:“哎。你来月事了。”
!!!
刘贞一股热流从头浇到脑,头一低,往自己身上一看,这血淋淋的不只是军棍打的?!
她一捂脸,不敢看任何人的脸,跑进方才大夫指的内室。
这被人一提醒,刘贞才感觉到自家身上湿漉漉的冷得不行,整个下半身都疼得麻木了。
那本来被血凝在腿上的里裤料子,早已被经血化开,刘贞看着有些心里发毛——妇人最忌小日子里碰凉水、生水。而她,不知道泡在满是尸体的洪水里多久了。
硬着头皮换了,方才搭话妇人递来的干衣服,刘贞要了盆干净水,擦了擦身体,上了金疮药,就跑去煎煮流氓大夫给的药。
乱糟糟的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喝进去,也是苦的不行。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东西下肚,感觉似乎好多了。
她一回到大厅,竟是看到赵休坐起来了,也换了干衣服,脸上也有了丝血色。
这猥琐汉子竟还是个神医?!
她欣喜地跑到赵休身边,上看下看。
赵休也吟吟笑着,任她打量。
“你还发烧么?”刘贞问。
赵休却抓着刘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温温的。
刘贞轻嘘了一口气,似是放心,也是心里莫名地发颤。
这赵三郎的眸子也太清亮了。
刘贞别过眼睛。
那军汉道:“吓得爷爷以为你得了什么大病。原来是心悸症。年幼人扛的住。”然后又挠挠脑袋,道:“那大夫说这是富贵病。贵人得了活不长,贱人得了跟没得一样,时不时抽抽,正好偷懒。”
军汉这话,倒叫赵休脸色有些难看。
刘贞趁机收回手,掌心莫名烫的厉害,只寻思,那大夫定是以为赵休是贵人,想多要些钱。“切~~这世上什么都是千差万别,就是这病,到谁身上都一样。头一次听说这病症还带势利眼的。”
军汉嗤笑道:“人说女人来月事,性情大变。你个粗妇,竟还会娇嗔了。”
刘贞脸唰地涨得通红!
这厮鸟!竟敢张嘴闭嘴女人月事!好没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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