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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你看那年轻人。”李舅母拉了拉陈氏,轻声道。
那小官谄笑地恭维拨马回头的吕湛。吕湛大意了解了一下小官的来意,便望向刘贞。
刘贞被吕湛看的莫名其妙,生怕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实在是怕他怕的条件反射了。
赵休见车马停了,也掀起车帘望来。
吕湛走马来报:“是临江的押官,说是与刘家阿姊有旧。”
赵休奇怪道:“阿姊,你认识他么?”
刘贞自然是不认识,摇了摇头。
陈氏快嘴道:“今早出驿馆的时候,这押官与我搭讪。说是和我那准女婿相识。”说罢还得意地瞪了一眼吕湛。
吕湛面皮纹丝不动,貌似没听见陈氏的暗示。
“准女婿?!”赵休还是头一次听说:“阿姊何时定的亲事?”
“那是早年……”陈氏还没说完就被刘贞暗地抓了一下。
“其间有些曲折,”刘贞讪笑,“既是来找我的,那就不搅大王清静了。”说罢匆匆行了一礼,就拽着陈氏去往队尾,找那小官。
一路上,刘贞不停地埋怨:“妈妈,三大王知晓咱家和吕湛的事。再掺和上骗嫁谢氏,让三大王怎么想我们?”
陈氏忙醒悟:“还真是。三大王如今就是咱的靠山。可不能让他恼了。谢家的事暗地里慢慢来就是,可不能再被小吕贼破坏了。妈妈有些小人得志,你莫怪莫怪啊。”
刘贞被陈氏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哪有说自己是小人的。
这说话间,就到了小官面前。
那小官早上还是鲜亮的绿丝袍,此刻沾满了尘土,倒像是凌阳冬季家家晾晒的酸菜了。他焦急又喜悦地道:“刘娘子,刘大娘。你们瞧瞧这是谁?”手一指身旁的年轻人。
年轻人向陈氏恭敬地行了一礼,口称:“婶娘。”
陈氏眼睛一亮,声音有些颤动:“可是阿廷?”
年轻人站直了,眉眼弯弯,很是斯文,腼腆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刘贞,答:“正是谢廷。”
谢廷?
刘贞不知听到过多少次这个名字了,只记得梦中一身新郎衣冠的谢廷,满腹的书生意气,面对她全是羞怒。哪知道平时也是个温柔的人。
陈氏上下打量了谢廷,连说:“好,好,好!”接着一拉刘贞,“贞娘,这是你谢四叔家的阿廷。你们也见见。”
刘贞顺从地向谢廷行礼。
谢廷也向刘贞行礼。
行完了礼,谢廷看向刘贞,眼睛里明显带着探究。
刘贞知他有话说,可欲言又止的,反倒令陈氏笑的暧昧。
那边刘钧连跑带跳地过来,“阿姊,三大王问什么时候启程?这位是?”
陈氏道:“快些见过你谢家阿哥。”
“谢家阿哥!”刘钧的嘴巴能吞进一个鸡蛋,“他怎地会在这?”
“哈哈,我与谢庭是同窗好友,昨日又有幸与诸位同住驿馆。这便连上了。”临江的押官轻抚山羊胡须道。
“同窗好友?”刘钧看着明显年龄相差悬殊的两人,但还是点点头,毕竟他跟着岑夫子读的蒙学,又不是什么正规书院。
刘贞见刘钧来了,赶紧催陈氏回车上:“烦妈妈去禀告一声,我和阿钧碰上故人,聊两句,就回。”
陈氏一瞪眼:“这阿廷好不容易遇上了,自然是让我多向道向道。你和阿钧有什么话可聊。”
押官也急了:“这,刘家娘子,能否给我引见一下三大王?我这年纪大了还官位低微,满腹诗才明珠暗投……”
谢廷却看懂了刘贞姐弟的意思,略一思索就知道那封退亲信是刘贞自己的意思了。他从善如流地道:“婶娘,我长年在京城的关云书院读书。若你们也去京城的话,待安顿下来,往关云书院递个话,我定上门拜访。”
陈氏哪里理会那个年纪大的小官,见谢廷如此周到,忙道:“三大王那边催的紧,婶娘去回个话。待上了京,婶娘一定跟阿廷好好聊聊。”往三大王那走的时候,还不时回头往谢廷。越看越喜爱。
谢廷也冲陈氏笑的得体。
刘钧眼神交汇刘贞:看上去甚是不错,阿姊何不嫁了?
刘贞蹬了他一眼。
谢廷待陈氏走远,又安抚了小官同窗一旁等候,他要说些私事。
才道:“贞娘,我……”他皱皱清秀的眉,“我不知为何你要退亲。我并不是想纠缠或是什么,只是想弄清楚原因。”谢廷认真地看向刘贞。他与这个刘家娘子素未谋面,只有一纸婚约,此刻一见,并无特别情愫。可是无端被退亲,对他这样致力读书的士子,分外有些颜面无光。
原来他已经收到托婉娘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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