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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尹,是个大官。
虽然韩王已经是很大的官了,可是多一个官职又说明什么呢?
刘贞迷茫地看向寇央。
寇央了然道:“官家登基前便是开封府尹。如此你明白了么?”
“你是说,你是说……”刘贞的心内波涛汹涌,如黄河的潮水激荡着四肢百骸,“三郎会是……”她说不出话来。
寇央点头。
“殿下的王妃,可以是大家闺秀,也可以是豪强巾帼,但绝不会是你。”
刘贞艰涩地说:“我并没有,并没有这样想过。”
她眨眨眼,想让酸涩的眼睛舒服一点:“我没想过,没想过……”那么多,她只想见到赵三郎而已,只想和他一起而已。什么王妃、什么圣人,离她是十万八千里……或者她只是故意地忘了赵三郎是韩王是有可能成为官家的。
“你的想法,并无所谓。可是现在殿下的想法令人害怕。”寇央缓和了语气:“刘小娘子,我年长你几岁,见的事也多些。坦白地跟你讲,年轻的王孙公子有些个红颜知己,很是常见,可是若真为了这些个红颜,拒了家里安排成了‘情痴’,日后没有不后悔的。”
他诚恳地说:“男儿总是着意封侯拜相、仕途经济,无论少年还是老翁。只是少年更信自己的能力而已。殿下年少英武,性情宽仁,又博学多才,是可见的明君。难道刘小娘子你真的忍心,殿下失国,群臣失君,百姓失父吗?若是楚王登机,必与契丹媾和,难道刘小娘子不想回河北了吗?!”
刘贞四肢百骸如同铅灌,可却有一股怒气喷薄而出:“寇编修何必用这国家大事恐吓我这个小娘?!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韩王。也不敢肖想什么王妃圣人的。可若是因为我,影响了殿下、群臣、百姓、江山的……我却是万万不信的!”
那样的祸国妖姬,都是些狐狸精变成的女人做的。刘贞想,她可是真的大活人,怎会这样呢?必是寇央瞎编,与曹国公主一般,看不上她,觉得她配不起赵三郎罢了。
寇央咄咄逼人道:“你不信,可是我信!刘馥信!员明大师信!官家也会信!”
刘贞好笑:“楚王殿下娶的王妃也只是个符家的旁支庶女,小官之女。对官家来说,与百姓之女差别并不大吧。为何韩王殿下就不可以呢?韩王殿下只依靠岳丈才能做官家吗?而刘府尹与公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耍弄我和殿下的吗?”
说罢,刘贞转身就往回城的路走。
寇央在她身后,高声道:“刘贞!韩王殿下的生母,便是小官之女。他没有母族帮衬,若是再没有妻族,便是官家传位给他,试问各地军门、朝堂诸公,谁人能服?百年以来,几人做官家,几人身首异处?刘贞,你是要害死赵休么?!”却是连韩王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刘贞心鼓一震,回首。
入夏后,蝉噪如雨,骄阳似火。寇央却面白如纸,坚定道:“有我在一日,必不让你出现在殿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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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休得知了刘贞的下落,才如释重负。
前不久流民的祸事才刚刚平定,单身的娘子如今还不太敢走夜路。赵休一想起开封府发生的那些惨剧,就坐立不定,顶着个黑眼圈,把王府和开封府衙的人手都派上了街,竟是一夜未获。
却是在清早,得寇央的报说,找到了。
赵休不等府仪、排场,甚至连张耆都没等,直接足下如风,牵了马,便出城。
已经是午时,赵休没有换出门的衣服,依旧是昨日夜宴穿的那身,厚重繁杂,这一骑马,汗出如浆,面红似醉,吃了乡间土路的一嘴尘灰,才拍响了刘家的大门。
门“吱呀”开了,出来的是一个陌生老丈。
赵休一愣,阿姊家何时又多了个老仆?
“这位小官人,不知有何事?”老丈见赵休衣着华丽,马匹俊逸,连忙行了个礼。
“家主人可在?快去禀报,赵三郎求见。”
老丈“哦”了一声,“我家主人刚买了这房子,还没搬进来呢。”
“什么?”赵休心一沉,他已经知晓了昨夜圣人赐宴发生的事。想起阿姊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家“亲属”反诬,为他的奶娘和姊姊欺辱,他便心若刀绞。
昨夜她那么孤零零出来了,还饿着肚子,见了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所以才令她伤心地走了。没有她消息的时候,赵休想着种种可能发生的不好,简直后悔至极,懊恼至极,不停地祈祷上苍保佑阿姊。可是当他终于得知她平安,赶来相见时,却是搬走了。
她不愿见我了?
“老丈可知原本的主家搬到哪里去了吗?”赵休不放过最后的希望。
果见老丈摇头:“老朽不知。交割了房屋,那一家都是妇孺,怎会告知我们这许多。”
赵休失魂落魄地要牵马走。
那老丈突然叫道:“赵三官人,那家主人留下口信说,若是你来找,就去美禄雅酒斜对角的饮子店找。”
赵休狂喜,“多谢老丈。”
再次催马回城,这一路的尘土味道,赵休只觉香爽无比。
美禄雅酒,听名字是个脚店。
赵休留意着进城一路的彩楼欢门,果然看到了美禄雅酒,位置很是不错,生意也很好。名字也好。《汉书食货志》上说:“酒者,天之美禄,帝王所以颐养,享祀祈福,扶衰养疾。”若是平时,闻到酒香,看到雅致的酒家,赵休必定会进去一尝。
可现在他心里头急得很,还不断地打着待会见到刘家人的说辞腹稿,哪里顾得上酒?他找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个不起眼的一间小小的饮子店,店门口有两个打着赤膊的苦力在买饮子。
他走进了,闻得到苦力身上的酸臭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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