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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刘贞愣了一下,才恍若梦呓地问:“韩王?”
郑婉娘还未回答,马车外陡然地人声鼎沸!
“怎么了?”郑婉娘掀开窗帘,热哄哄的空气混杂着人汗与喧哗,一股脑地冲进狭窄的车厢里,令刘贞无处都藏。“王妃?”刘贞愣了一下,才恍若梦呓地问:“韩王?”
郑婉娘还未回答,马车外陡然地人声鼎沸!
“怎么了?”郑婉娘掀开窗帘,热哄哄的空气混杂着人汗与喧哗,一股脑地冲进狭窄的车厢里,令刘贞无处躲藏。
“真是韩王殿下!”
“是官家的御辇,韩王殿下好大的荣宠啊!莫非太子……”
“莒国夫人为官家折菊,韩王殿下乘御辇又来万岁山,真是令人羡煞。”
“……“
“……“
刘贞索性探出身去,张目远望。
闹哄哄的人群,如山如海,纷乱缤纷。
车马辚辚,不乏鲜衣奴仆牵狗擎苍。
刘贞骋目所及,只看得到所谓的“御辇”金澄澄的顶子,在前呼后拥的御林军中,缓缓靠近,缓缓远离……
楚王府。
王妃符观音最近颇有些怵楚王,自韩王出任开封府尹治盗,楚王的脾气越发古怪了。虽对她还算礼遇,但时不时看她的眼色颇有些阴森。符观音是个顶顶灵秀的娘子,又深谙深宫的诡秘,便招了自家亲近的表姐肖秀慧进府,商议楚王的事。
“王妃莫要过于忧心,结发夫妻的情谊绝非一般可比。殿下此刻处境堪忧,王妃切莫自乱阵脚。”肖秀慧先是耐心劝道。
可是符观音这段王妃日子过得颇为不易,早就失去了往日闺中的冷静,见到自家表姐,恨不得一股脑托出所有的恐惧:“大王恨我。”
肖秀慧吓了一跳,左右看看,生怕有生耳朵,然后盯着符观音道:“王妃糊涂了。”
符观音摇摇头:“其一,我姓符,却无豪强之实。其二,之前韩王与我有过来往。其三,我至今未有孩儿。”
肖秀慧坐近了符观音,小声道:“王妃真糊涂了。若你有豪强之实,殿下如何敢娶你?若你不姓符,圣人如何能容你?再者,若非你与韩王……又如何能在河北救了殿下?至于孩儿,府上那么多姬妾都未有孕……”
符观音笑了笑,有些苦意,明眸看了看肖秀慧,秀美的眉眼没了往日的娇俏:“大王是没有错的,至少在这府里。”
肖秀慧不解,楚王在世家豪强中很有基础,为人仁厚宽容,是明君之相。当初符观音与楚王大婚,惹了多少闺中娘子的嫉妒?
符观音不多说楚王为人,只紧紧拉着肖秀慧的衣袖:“表姐救我。”
肖秀慧被符观音弄得心慌意乱:“表姐一家已系于王妃一身,敢不尽力?”她自嘲了一下:“我家官人可不想再去西南,混在贼配军里头修路。”
“表姐明白就好。”符观音镇定了些:“大王这是让官家给蒙蔽了,以为是出身碍了他,这才娶了我这个微末之人。可官家又为韩王订了莒国夫人,这让大王情何以堪?若是再不振作,等那赵三登基……我困守王府,不知如何相助大王。”
肖秀慧想了想:“王妃可知道,有个村妇,叫刘贞的?”
符观音听了这话,表情仿佛吃了死苍蝇:“表姐提她作甚?我曾在圣人的端午宴见过她,如同鱼目混珠一般,毫无丝毫出彩之处。”
肖秀慧微微一笑:“我也不信坊间传言,韩王有情于她。想必韩王还心里梗着南渡之事,王妃何不‘解铃还需系铃之人’?”
符观音脸色大变:“此乃妇道贞洁,表姐岂不是害我?”
肖秀慧拍拍符观音的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殿下责怪王妃与韩王有旧,岂不知这‘旧’可以救他一次,也可以救他两次?”
符观音心里慌乱,思绪万千:“表姐且回去准备,我考虑仔细些。”
“太子登基也就罢了,可若是三哥登基,寡人如何自处?”赵佐敲了敲额角,坐北面南,向幕僚问策。
“圣人可有什么策略?”幕僚之一问了一句。
赵佐瞥了他一眼:“自是与寡人行动一致。寡人也不说暗话,寡人母子与赵三有杀母之仇,夺妻之恨,诸位想必早就知晓。”
幕僚们窃窃私语了下,还是纷纷七嘴八舌地给楚王出主意。
赵佐在一堆意见里,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家的主意,“兵者,国之大器,非小儿玩具。”
正要商议详细对策,外门有个小黄门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赵佐便挥退了幕僚,招了小黄门。
“殿下,太子郎君估计要不好了。”小黄门附耳道。
赵佐一急:“还有多久?”
小黄门摇头:“说不准,只这两日官家兴致很高,流水似得赏赐太子郎君。今日还把重阳宴从一日,改为一月了。”
赵佐心中咯噔一下,挥退了小黄门,重新唤了最为得力的一个幕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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